郝依一記輕笑,“順便?我看你是把話說反了吧?你主要是去警察局,順便買點吃的東西。無所謂了,你的心跡,我基本上全部都清楚了。”
郝依也挪移了一張凳子,坐在了我的正對麵。
她總是這般,臉帶微笑,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看住我。
我呢,現如今,迎上她的雙目時,心裏忍不住打了一個唐突。
我在她麵前,幾乎沒有什麼想法可以保守住,因為相對我而言,她太厲害了。
我苦笑道,“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還是之前的那句建議,希望你能好自為之。”
郝依又問道,“霍明,你說你現在受傷了,打算怎麼做?”
我是受傷了,而且傷勢不輕。
我的想法很簡單,就躺在病床上,休息兩三日,就會自然康複。
隻是,我周圍即將發生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給我休息的時間。
她這麼一問,我反倒是困惑不解了。
我苦笑道,“我還能怎麼做,當然是勉強地休息幾日後,再去處理別的事情。沒辦法,我現在的處境,讓我很無奈。”
“霍明,我想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
我一愣,回轉過神思來,“什麼事情?”
“好吧,你既然忘記了,我就提醒你一句。你休息的地方,可不是你的。你在這裏,隻是我的一個客人而已。”
我聽此,大腦頓時一陣短路。
呃,她說的倒是實情,我在這裏,就是一個客人的身份。
如果,郝依不讓我居住,我隻有舉家搬遷了。
我愣了一愣,反問道,“我沒有忘記,我不過是你的一個朋友而已。怎麼,你說這話,難道你思考了一天,決定要將我趕出門?”
我說這話,完全是憑著自己的一腔熱血,衝動所致,不甘心地回應了她一句。
現場頓時陷入了沉靜,莫名間,我似乎感受到了一種蕭索無味。
同時,我的內心中,卻生出了一種抗議的聲音:
不,我現在離開,讓我去哪裏居住?
我還有安全的地方可去嗎?
“霍明,你這話就不對了。首先,你我本來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但是,你處處讓我為難,想讓我去自首,承認罪行。從另外一個方麵而言,你這是在計劃拋棄我這個朋友。”
她稍作停頓,呼了一口氣,讓情緒稍微平順了些,然後她才繼續道,“其次,這個地方,本來就是我的地盤。我要請你離開,可不是趕你走。你不可能長期住在我這裏吧?”
我就知道,她一定會這樣做的!
我不由得,怒睜圓眼,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我仰頭看住郝依,與她對視了少許後,我輕聲問道,“郝依,這就是你,思考了一天之後,給我的答複?”
“對,這就是我給你的答複。我們之間,原本是男女朋友,我想照顧你,想將你的夜遊症根治。可是,你讓我太失望了,我不能再任由你的欺淩,我必須做出選擇。”
“欺淩?”
我一記輕笑,事到如今,到底是誰侵淩誰?
她這般強大,我怎麼可能侵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