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白晨晨一臉誠懇,隻差在臉上寫上“請相信我”了。
蘇苗妙還是覺得小白的反應實在是太平淡了,正要接著追問,宋文文突然悠悠的冒出了一句。
“白晨晨,你昨天沒事吧?班主任說你什麼了嗎?”
宋文文的話終於讓蘇苗妙想起了被陶毅之給打斷的從昨晚就想問白晨晨的問題。
“對哦,小白,你昨天什麼時候回家的?沒事吧?”
聽到聲音,白晨晨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像是一絲隱忍,又有些無奈,但很快就被斂去,露出開朗的笑容。
“沒事,被老班要求停課了,我離開學校了,順道出去逛了會街,然後就回家了。”
蘇苗妙舒了一口氣,“那就好,可是,班主任到底是為什麼找你啊?你做錯什麼事了啊?”
白晨晨頓了頓,眼睛望向了窗外,故作輕鬆地說,“還不就是這次征文沒獲獎的事,那老頭對我的期望太高了,一次沒得,就大驚小怪的。”
“這才不是大驚小怪,他對你的期望還能更高!”
蘇苗妙說的有些誇張,但她的心裏確實是這麼想的。
因為她很清楚,小白有多麼厲害。
“可是……”
宋文文的話剛出口,三個人的注意力就被右邊的同學給吸引走了。
“程銘,你在想什麼啊?書上都被你劃的看不到字了。”
同桌的呼喊一下子將程銘從專注“側耳”中拉了回來。
下意識的看向白晨晨的方向,她們三個人也正看著他,有些尷尬卻也有點高興,正欲解釋,卻看到白晨晨的視線已然離開,臉色頓時變的陰鬱。
本來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咽了下去,他轉過臉,茫然地看著書本。
白晨晨問到,“宋文文,你剛剛要說什麼?”
宋文文看了一眼蘇苗妙,又怯怯的看了一眼白晨晨,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我昨天看到你在自行車棚裏哭了,老師是不是罵的特別厲害啊?”
她問的小心翼翼的,聲音也刻意壓低了,但蘇苗妙和白晨晨卻聽得是一清二楚,自然也沒逃過旁邊的那隻耳朵。
程銘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拳頭緊緊握著,青筋暴起,一下子錘到了桌子上,嚇了他同桌男生一大跳。
同桌本想問他怎麼了,但是看到他的表情,還是沒敢搭話。
人們不是常說,脾氣不好的人,發起火來,並不可怕,脾氣好的人,突然發起火來,反而更可怕。
程銘就屬於脾氣好的人,所以同桌選擇了不去打擾他。
宋文文她們並沒有因為程銘而轉移注意力。
“怎麼回事?小白你怎麼不和我說呢?”
蘇苗妙有些緊張,怕她會出事。
但是白晨晨似乎並不打算告訴蘇苗妙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當時心情不太好,發泄一下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
這個回答當然不能讓蘇苗妙滿意,她還想要再問清楚一些,卻被宋文文拉了去,示意她別問了。
蘇苗妙又看了看白晨晨,她已經坐回了座位上,開始準備今天的學習任務,盡管不甘心,卻也隻能暫時放棄,後麵再找機會問個清楚。
時間還早,還能再睡個回籠覺!
另一邊教室,陶毅之回到座位沒多久,已經有好幾撥女生來他們教室門口徘徊,想要偷偷看兩眼這個校草。
但是,陶毅之並沒有理她們。
其實,陶毅之並不是一個清冷的人,以他的溫暖又幹淨的外貌和過人的才華,受到歡迎是非常常見的事。
但事實是,從初中開始,除了從小學就玩起來的朋友林小時,他並沒有結交到一個很要好的朋友。
有的時候,人真的很奇怪,太過於崇拜或喜歡一個人反而不敢靠近,隻敢遠遠的守著,有種“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感覺。
以至於男生覺得陶毅之這麼優秀的人不會和他們做朋友的,女生們又不敢靠近去打破那種美好。
所以,陶毅之的身邊從來都不是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