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切,林飛的心情開始變得沉重起來,其實那日他聽名月和凝裳說起事情的嚴重性,他便已經預料到了今天,隻是林飛現在也想不出什麼辦法,能夠阻止那幾位長老鬆口。
然而就在這時,破軍卻是做了一個驚人的舉動,隻見他從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隨後瞄了一眼高台上的幾人,淡淡的說道。
“老家夥,我知道你就是想將殺你侄子的人殺了,現在我明確的告訴你,寧聖汪那個狗東西就是我崽的,你有本事現在就過來把我殺了!”
高台上的幾人全部是一臉詫異的看著破軍,他們想不通,在如此關鍵的時刻,破軍為什麼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一個人來?剛才寧立旬也說了,他就隻想殺凶手,破軍這麼一說,無疑是在表明他破軍才是殺害寧聖汪的人,而林飛隻不過是一個幫凶而已。
寧立旬似乎也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火氣了,開始一步一步向破軍走過來,而其他幾位長老也沒有過多的阻止。
看到這一幕,林飛心中有些著急了,他想詢問破軍為什麼要這麼說,寧聖汪那個家夥明明是林飛殺的,隻是下一刻,林飛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破軍做出的舉動更加驚人。
隻見破軍大喝一聲,身上竟然冒出了陣陣黑氣,那些黑氣匍匐在捆住他們的繩索之上,那些繩索竟然應聲而斷。
幾位長老都是嚇了一跳,他們這可是在開審判大會,然而破軍卻是將他身上的那些毒物釋放出來,並且把捆住他的繩索全部腐蝕掉,這莫非是在造反不成?
破軍迅速的腐蝕掉了他身上的那些繩索,隨後拿出了他的黑蛟,對著林立勳勾了勾手指,以示挑釁,寧立旬整個人都氣瘋了,爆喝一聲,直接向破軍殺了過來,然而破軍也是抽身後退,迅速的向門外飛了過去,本來門外也是有正式弟子在看守的,但這一幕來得實在是太突然,有兩個弟子,倉促之間想要去攔阻破軍,然而一道劍光閃過,他們隻感覺自己喉嚨發幹,身軀已經被破軍幹掉,如今就隻剩下神魂了。
破軍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殺出了大廳,而寧立旬則在後麵一邊咆哮,一邊追趕。
林飛也想跟著出去,但奈何林飛的身上並沒有像破軍那樣的腐蝕毒液,沒有辦法將那些神所腐蝕掉,那些繩索封印了林飛身上的元力,林飛很快就被進來的正式弟子製住了。
高台上的幾個人重新坐回位置上,他們知道寧立旬這一出去,肯定是要是殺破軍,而破軍在這個時候公然然逃跑,他們也不好說些什麼,這件事隻能讓寧立旬去了,隨後他們又開始交頭接耳的說些什麼了。
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隻見寧立旬終於回來了,林飛看到寧立旬的雙手上此刻盡是血汙,林飛的眼睛睜大了,他一步一步的向寧立旬的方向爬了過去,隻是周圍的那些正式弟子,卻是把林飛按的更緊了。
“破軍呢!”林飛有些無力的問道,看到這一幕,或許四個人都能猜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林飛始終不願意相信,破軍一路和他走到這裏,他不相信破軍就這麼死了。
然而寧立旬才不管這麼多,將他那惡狠狠的眼神看向了林飛:“主謀死了,但是你這個幫凶也不要想逃掉,今日我就讓你下地獄去陪我的侄子!”
寧立旬的手上醞釀起了狂暴的元力,他咆哮一聲,直接向林飛的麵門殺了過來,然而就在寧立旬即將得手之時,有兩個中年人卻是擋在了林飛的前麵,幫林飛接住了這致命的一掌。
那兩個人其中有一個還是江執事,隻見江執事看著寧立旬淡淡的說道:“寧長老,我們對於你們家族痛失一個天才的事情,也感到非常惋惜,不過今天的這事你做得有些過火了,沒有得到我們的同意就出去殺人,這件事我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你若再度肆無忌憚的幹些其他事情,那我們可就不同意了!”
看到這一幕,寧立旬氣得哇呀呀的暴跳如雷,甚至還口出狂言,威脅江執事,而江執事,雖說心中有些害怕,但是臉上還是挺淡然的,因為已經有幾位長老向他身邊靠了過來。
在天人域,並不是隻有靠拳頭吃飯的。
接下來他們說些什麼?林飛已經不知道了,林飛隻感覺腦袋一陣眩暈,竟然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