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曾想過,這數百年不曾見的落雪奇觀,竟與我有不淺的因果。”,說話時候,白衣男子也是不由得看了看窗外飛舞的雪花。
“不知清遠兄,可知這深秋寒雪,原因是什麼?”他的問題,若有若無,好像在意,又好像不在意。
“千百年來,瀚海似乎安靜的太久了點,偶爾給點聲音,也合情合理。”老張頭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自語。
看著老張頭平靜的樣子,他輕輕一笑,搖了搖頭,飲下了杯中剩下的酒。
“清遠呀,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倒是一點都沒有變,反而是愈發的深藏不露,讓人難以琢磨了。”放下酒杯,他再次將目光投向老張頭。
老張頭聽他如此說道,也是輕輕一笑。
“怎麼,曾經劍蕩八荒的白雲客孤辰,現在倒是對我這個糟老頭子,感興趣了”老張頭調侃起人來,還是頗有心得。
“哎呀,我說,那陳年爛吊子的事,清遠兄倒是記得清楚,你這一提,我差點就把那個號稱,略懂天機何處在,三千道果盡可摘的張清遠是何方神聖給忘了呢。”孤辰自然也是要揭一揭老張頭的老底。
“不過話說,當年清遠兄突然消失,最後竟是到了這裏,留給世間太多懸念呀!”孤辰對於老張頭當年突然的消失,也是有頗多感歎。
老張頭並沒有說什麼,隻是輕輕一歎,帶著些許的遺憾。
“如今能和清遠兄再次相遇,也不知是緣分,還是宿命的指引。”孤辰為老張頭添酒的同時,又問了一個問題,不同於其他時候,孤城這次收起來以往的隨性,很是認真。
“不論因果,宿命,皆是緣,隻不過是緣深緣淺而已。”老張頭正視著孤辰,認真的回答他的問題。
“好一個緣深緣淺,也許你是對的,但我還是喜歡隨心而為。”孤辰由衷的說道。
“我大概知道孤兄此行的目的,不過前路萬分凶險,還望三思而後行呀!”,老張頭很是鄭重。
孤辰看了看手中的酒杯,良久,他抬頭看向老張頭,“本心所指,就像我手中的劍一樣,隻有出鞘和歸鞘。”
老張頭盯著孤辰,良久,又將目光投向孤辰腰間的長劍,本來還是輕輕的搖頭,結果沒搖兩下又是輕笑了起來。
“枉我自詡觀天下事,看天下人,原以為世人都會被或多或少的事情困擾,卻沒想到世間竟有孤兄這樣超脫凡世的逍遙之人!”,老張頭不由得感歎。
“我也隻是偶爾看的透,也許,總會有一天,我也會因瑣事而煩惱,或許這一天很遠,亦或者這一天又近在眼前。”,孤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也罷也罷,雖然不想在參與這凡世的紛爭,但與孤兄一番暢談,倒是了了我許多疑惑,願為孤兄占卜一卦,也算是盡自己一分綿薄之力,不知孤兄要不要這一掛?”老張頭看著孤辰,如此問道。
老張頭這樣問,倒是讓孤辰有些錯愕,不過很快就歸於平靜,“想當年,有多少人不惜一切求清遠兄一卦,又有多少人被拒之門外,而清遠兄為之出手的,也是寥寥數人而已,世人都說清遠兄一卦,不是洞徹天機,而是先於天機,既然清遠兄要算一卦,那我也是想看看卦中何解。”而後孤辰表示,願意看一看老張頭卦中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