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後,潘葵打算幫家裏幹活兒。
她剛準備動手洗菜,葵爸就開始心疼了。
“葵葵,不用你幹。你跟你媽一塊兒去樓上看電視。”
潘葵前世中學時期那麼會作,就是家裏慣出來的!
“爸爸,今天中午那麼多人來咱們家館子裏吃飯,你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的。”潘葵回來這麼早,又這麼勤快,就是想幫潘秋霖分擔一些任務。“爸爸,我做的飯雖然沒有你做的好吃,但是洗菜啥的,我還是可以的!”
“哎喲喲,我們家葵葵真的是長大了!”
——這似乎成了葵爸近來最常念叨的一句話。
潘葵搬著小板凳拿著削皮刀,坐到外麵去和對著一盆土豆的厲天陽並肩作戰。
厲天陽將雙手從盆裏拿出來,甩甩手上的水珠,起身就要走。
他屁股剛離開板凳,就被潘葵無情的阻止了:
“以為我回來了,你就可以解脫了?不存在的!你給我坐好!”
厲天陽冷幽的眼眸裏閃過哀苦之色,重又坐下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又被潘葵無情的嘲諷了一通:
“嗨喲,洗幾個土豆,還把你累著了?”
厲天陽向她伸出手,帶著小委屈的腔調:“你看,我的手都泡皺了。”
“就這幾個土豆,你到底洗了多長時間啊!”潘葵非但沒有表示心疼,還埋怨他了一頓,然後那削皮刀放他手裏,“那你來削皮,我來洗。”
厲天陽幽怨的看她一眼,縱有百般不情願,還是接過了削皮刀,從盆裏拿起一顆土豆開始削皮。
潘葵起身去廚房端了一盆清水出來,把厲天陽削好的土豆丟到清水盆裏,隨便呼啦了兩下就算洗好了。
厲天陽可沒她那麼馬虎,不管是洗土豆還是削土豆都是仔仔細細,連任何一個芝麻粒兒大的泥斑、任何一個還沒有小指甲蓋大的芽眼都沒放過。
可以說,厲天陽洗得這些土豆,不用削皮都可以直接拿去上案板了。
見厲天陽削土豆的那股認真勁兒,潘葵還真有點兒心疼他了。
“行了行了,不削了。”潘葵把他洗過的土豆全都撿到清水盆裏,撿完了之後見厲天陽還拿著削皮刀跟手上的那顆土豆較勁兒,無奈的笑了一下,“行啦,給我!”
手裏的削皮刀和土豆被潘葵都拿走之後,厲天陽非但沒有解脫感,心裏還別扭上了。
強迫症的世界,誰能懂?
潘葵端著帶皮的和那半顆帶皮的土豆去廚房,獻寶似的端給葵爸:
“爸爸,土豆都洗好了。”
看一盆土豆如珠玉般幹幹淨淨,潘秋霖滿意的誇獎,“哎喲,我女兒真乖。”
潘葵這一手搶功,玩兒的真好。
厲天陽沒脾氣。
潘葵看到廚房的一個大水盆裏冰鎮了幾個大西瓜。“爸爸,這幾個西瓜也是要用來招待校長爺爺他們的嗎?”
潘秋霖說:“是啊。天氣太熱了,西瓜放水裏冰一下比較好吃。”
“交給我吧!”
潘葵突發奇想,找來手套和刻刀。
她戴上手套,從大水盆裏抱出一個大西瓜放到飯堂裏的一張桌上,接著用刻刀在西瓜皮上刻刻畫畫。
等她把多餘的西瓜皮刮掉後,整個瓜皮成了一個帶花的杯狀,看上去十分漂亮。
潘葵又用勺子把西瓜瓤挖成一塊一塊的球狀。
潘秋霖把湊在潘葵身邊看她展現手藝的厲天陽推開。
“你小子去去去,到一邊去!”接著他對潘葵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哎喲,我們家葵葵手真巧!”
“老爸,這要是讓你來,肯定比我雕的好看。”
“不錯不錯,我閨女也不錯,你這手藝有你老爸我當年十分之一的風采!”
這父女倆還互相奉承起來。
厲天陽聽不下去了,從中插話說:“差不多行了,別傷著手了。”
“用你說!?”潘秋霖瞪他一眼,轉而心疼的對他們老潘家的大寶貝說,“葵葵,待會兒爸爸來弄啊,你上樓去看電視吧。”
潘葵撒嬌道:“爸爸,我可以的,別老趕我去看電視。”
“好好好。”女兒控的葵爸寵溺道,“弄些簡單的就行了,別弄那麼複雜。”他使喚起厲天陽來也絲毫不含糊,“你小子把葵葵弄好的西瓜放冰箱裏冰著去!”
抱著潘葵剛弄好的一個西瓜,厲天陽嘟嘟囔囔的往冰箱那兒走,“在西瓜皮上雕個花兒,西瓜的味道就變好了麼?不還是那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