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

涼亭裏,發出一聲怒嘯。

陳柏鬆怒不可遏的拍著石桌,對著李淼走來的方向宣泄不滿:

“校長也真是胡鬧!一個剛大學畢業的學生,怎麼能讓他一來就當畢業班的班主任呢!還京師範畢業的,真不知道這種人都在大學裏學了什麼!難道大學裏的老師就沒教他什麼是素質什麼是師德嗎!”

見陳柏鬆將矛頭直指李淼,潘葵哭笑不得,“我說陳主任,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說的變相向我們班學生收禮的那個老師,又不是我們班班主任!”

陳柏鬆原本怒濤澎湃的那張臉驀地一僵,轉而瞪著潘葵,將餘怒發泄到她身上,“那你不說清楚!”

陳柏鬆對李淼似乎有極大的偏見,也難怪在潘葵的前世,李淼出事之後沒能保住學校的這份工作。

“陳主任、蘇老師——”李淼到涼亭,先是向陳柏鬆和蘇東打招呼,轉而對潘葵招了一下手,“潘葵,你跟我走。”

“走什麼走,有事兒就在這兒說。”陳柏鬆說話粗聲粗氣。

即便他了解了自己剛才誤會了李淼的人品,但他對這個剛畢業的小鮮肉,態度依舊沒多大的好轉。

蘇東緩和道:“李老師,潘葵被趕出課堂的事,我跟陳主任都知道了。剛剛還在說呢。”

他一想就知道,李淼肯定是為這事兒來的。

李淼無奈的歎口氣,索性跟他們坐一塊兒,隔著一張石桌看著對麵的潘葵,開始盤問:

“你怎麼把於老師給氣著了,氣得她課都不上了?”

“她課不上,找你去啦?”潘葵將手環在胸前,不知道這時候該不該笑,輕哼一聲後接著道,“真有意思!”

“你還好意思說!”李淼責備她,“才因為黑板報的事在班上表揚過你,你接著就給我整了這麼一出——於老師都被你氣哭了!跑到辦公室來跟我說,你在課堂上頂撞她。你看這事兒怎麼辦吧,是你主動去跟她道歉,還是我拉著你去?”

“她這是惡人先告狀!”潘葵語氣強烈,搖頭表示,“我可不去道歉!”

被人冤枉的滋味兒真不好受。

潘葵忍不了,為自己鳴不平:“她還哭著找你告狀去了,我還想哭呢!那她有沒有說,她一進教室,就把課本摔到講桌上,課都不講就變相的向我們班學生索要教師節禮物這事兒?她以為他們班學生給她掛了個橫幅,她就是這個學校裏最了不起的老師了嗎?不管她跟你說了什麼,反正事情不是她講的那樣!”

於可馥老師確實沒跟李淼提過這些。

不過,從潘葵口中聽到這些,李淼也不覺得意外。

他跟潘葵認識的不久,對她了解的不深,但還是知道她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潘葵繼續為自己平反,“而且,我那也不叫頂撞。我跟她說話的時候,口氣非常的好。可能就是最後,我氣不過,說重了一些。她不嫌事兒大的話,就讓她繼續鬧。反正我是不會去跟她道歉的!她要真鬧到我這兒來,我有的是辦法讓她閉嘴!”

李淼頭疼的不禁扶額。

他以前還真沒看出來,潘葵忽然是這樣的刺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