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破冰之旅(1 / 3)

烈日鎮定自若,如泰山般的穩重,絲毫沒畏懼如刀般的冰錐。他雙手插在腰後,沒事一樣的看著眼前的利刺。

“要是手被刺到應該會很痛吧。”老王細聲自言自語。蚊蟲一樣細小的聲音就連一個哈欠都能蓋過。“不過,痛的前提是......能刺得到人。”

沒人關注老王,認識他的將他看得高高在上,不認識他的就以為他是個不起眼的中年人,還是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種。但前者多點,畢竟,普通人可不會出現在這裏。人們好像有特殊的默契似的,大都避開他,還有一部分則直接繞道而行,給人的感覺就是這人是個惡魔,離他越遠越好。誰知道這是對長輩的尊重還是盲目的從眾心理呢?

威廉與其說是等待機會,不如說是在蓄力。同時,他也在尋找破綻隨時可能會有致命一擊。烈日卻是始終保持著開始的姿勢,眼睛都沒眨一下,讓人無法琢磨。讓人看不透你最好的辦法不是隱藏真實的自己,而是用虛假的幻像迷惑他人,最好還是多個幻象。在鏡子屋中,隻有自己是真實的自己,其他都是假象,但自己知道什麼是真實的自我,別人可不知道你。

“怎麼樣,怕了嗎,那就來吧。”林陽繼續說道。

威廉默不作聲,隻是通過精神念力操控著懸浮在空中的冰錐。就是用外力強行改變物體的狀態,由靜止到運動。

林陽微微一笑,手也沒動,等待著冰錐的到來。

“你的異能,終究還是不夠啊。”伴隨著林陽略帶嘲笑和諷刺的言語,冰錐迅速化為一灘水,撒落在地上。場外的人都還以為是威廉手下留情,特意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烈日一馬,算是個下馬威。但這就是當局者清,旁觀者迷。身為當事人的威廉知道,自己什麼也沒做,這灘水不是他所為。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嗎?你隻是操縱著自己的利器,威脅自己剛認定的仇人,等待著別人鬼哭狼嚎般的痛苦慘叫聲來滿足自己的尊嚴以及難以啟齒的麵子。”

“我不管你怎麼做到的,下場一定隻會有一個!”威廉的右手在空中虛抓,就像變魔術一樣變出一把純冰的劍,從中滲透出的寒氣也足以令常人顫抖了。從他微微張開的嘴唇中,可以看見緊閉的牙齒,還有臉上略被扭曲的麵容。

這完全不是上屆前三甲該有的風範,被一個無名小輩逼得喘不過氣了,淩亂的發型使得整個人看起來極為狼狽。觀眾也有不同的反應,有些還在支持威廉,私下咒罵烈日;另一撥人則帶來了滿場噓聲,顯然是對威廉的失望。樹倒猢猻散,支持的樹都快到了,猢猻豈有不散的道理。

“你很無聊啊,拿著大塊點的冰就不嫌冷嗎?”

“這你就管不著了,不論如何,尊嚴不可丟!”他說的義正言辭,像正義之神對黑暗的宣言,底氣十足的。

“尊嚴,可笑,尊嚴隻是好聽點叫法,它還有另一個名字叫——麵子。不要整天把尊嚴掛嘴上,說到底,麵子,到底值多少錢?”麵對對方近乎譴責的宣言,他就像個沒事人,如同一個咄咄逼人的機器。

一把利刃斬來,它在人的揮舞下,與風競速,隻要是聽力不差的人都能感受到刀劍劃破空氣的聲音,聲音中也蘊含著絲絲的恐懼,像聖誕老人的禮物送給每個人。

這一斬速度極快,屬於人眼來不及反應得快,給人看見的隻有殘影。人肉演的反應速度大約為0.1秒,也就是說,這一斬是在0.1秒內斬下。並且這隻保守估計,實際隻可能會更快。一片冰刀變成了一把展開的冰扇。劍,象征著血腥,殺戮;扇,人們眼中謙謙君子必備的物品。二者相差甚遠,卻被想象豐富的觀眾聯係到了一起。

但這極具威脅的一擊卻落在了空處,什麼也沒波及到,改變的,僅僅隻是幾絲細微的氣流吹散幾分寒氣。烈日隻是後退了一小步,就讓一隻充滿信心的皮球泄了大半氣。借用阿姆斯特朗的話就是:這隻是烈日的一小步,卻是諷刺威廉的一大步。

一擊未中也沒導致攻擊的提前結束。右手的重擊被躲了,左手又揮舞不知何時出現冰劍,像太平洋的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烈日就迎接著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每一擊都不亞於炮彈的威力,就如同一個人赤手空拳要和雨點般的炮彈鬥爭。

“你還是不夠啊。”伴隨著冷冷的聲音,烈日一指彈出,連劍都沒碰到,兩塊大一號的稍經加工的冰塊就和剛才的冰錐一樣化作兩灘水滴落在地上。照理說,這是不合常理的,在如此低溫的領域內,有水沒有化作冰。

威廉還沒反應過來,林陽的中指就點中他的右胸,緊接著,他整個人都飛起來了。這不同於雲海中享受的飛行,這隻是被人打飛。在他看來,沒有享受,隻有恥辱。「冰世界」也隨著這看似輕輕的一點而破除。

一旁的裁判也愣了一下,不過,她也馬上回過神來。

“烈日勝!”她把手指向烈日。

落地的威廉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在鄙夷眼光聚集的地方,另一邊的烈日在享受著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看到對自己不屑的眾人,自己有種虎落平陽遭犬欺的落魄,一下就從最強的精英之一變成了被貼上“失敗者”標簽的不歸者。

“剛剛......那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冰都會化成水?”威廉艱難的用手支撐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由狗一樣趴著的姿勢變得多了幾分尊嚴,或者說麵子吧。這樣自己至少能夠好受一點,即使仍然還是要麵對冷眼和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