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浴血之成(1 / 2)

冷不丁的,沐漓煙直直盯著那人,出聲道:“你不過是恨蘇三少,如何要鬧得如此大?”明顯是懷疑此話的真實性。人們一想,還真是這樣!難道是幕後另有其人?!

那人明顯一愣,詞窮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果真有!沐漓煙正待再說些什麼,空中猛地炸開了一聲聲淒厲的慘笑。“蘇鳴!洛勉之!你們兩個,一個都跑不了!我要拿你們兩家頗所有人的人頭來祭奠我的孩兒!”當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這聲音上時,隻有沐漓煙幾人注意到,那個廚子,跪在那裏,雙眼雙耳開始溢出暗紅色的血!沐漓煙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欲伸手時,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抓住了,那人道:“當心!”沐漓煙錯愕回頭,卻是蘇子寒。轉念沐漓煙就想明白了:隻恐此人所中之毒浸在血水裏,不慎碰觸的話,會感染,屆時就麻煩了。感激一笑,沐漓煙未再多言,隻是心裏卻在計較那句話——蘇鳴,洛勉之,這分明是個女子的聲音,而且話說的很絕,究竟是什麼深仇大恨,讓她恨至如此!孩兒?是他們聯手害慘了她的孩子麼?沐漓煙心裏猜測著各種的樣的可能。

蘇鳴和洛勉之聞聲,皆是大驚失色。什麼?!他居然沒死?!還把那邪功練成了?!兩人臉色皆沉如墨。蘇鳴已經很多年沒有體會過這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了,強自鎮定,臉色卻是黯了不少。這廂洛勉之也沒好到哪兒去,身子震了震。

這牽扯到的是二十幾年前的一場孽緣唉無人能過這一字,一字“情”!他終是向他們複仇來了,這是自己種下的孽,這苦果也隻能自己咽下。

聲音漸漸遠去,眾人皆麵麵相覷,最後將目光投向了蘇鳴和洛勉之。二人卻沒有什麼解釋,也隻是坐在座位裏,似乎在思索著些什麼。

氣氛頗為詭異,主辦的人說了一句話,說是眾人受驚,不如先回客棧去,待休整一番再來。眾人也都有此意,於是紛紛告辭。

沐漓煙回去之後,左右思量都覺得不對,於是想了想,招來醉墨並冷缺月,如此這般耳語了一番,揮手讓他們去了。

這件事傳得很快,鬧得滿城百姓惶惶不安。官府也毫無辦法,隻能幹瞪眼卻無力解決。百姓隻知是蘇家和洛家引來的災禍,於是都暗暗想著讓這兩家人趕快離開。本來一場商會是要開大概月餘的,因著這件事,全城都戒嚴了,許多人都走不了,更是讓人不安。

自那日已過了七日,沐漓煙終日待在客棧裏,今日實在是悶得受不了,更兼要采買些東西,於是磨了寒雪玉許久,終於得到允許,讓醉墨和冷缺月跟著出門了。街上很是蕭條,明明七日前還熱鬧非凡,如今卻像是死了一般,明明是盛夏,沐漓煙卻覺得風吹過,帶著詭異的氣息。話說這幾日都未見歐陽文軒,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還有那至今沉默的蘇洛兩家,處處都透著危險,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嗎?

沐漓煙也不敢在街上多做停留,隻是買好了東西就步履匆匆往回趕。路經一個小巷子時,暗處不知從哪兒竄出六七個黑衣人來,什麼也不說就朝著她殺過來!沐漓煙大驚,一聲尖叫,慌忙躲避。醉墨和冷缺月霎時間就將沐漓煙護在了兩人中間。廝殺,纏鬥,刀光劍影間,沐漓煙發現他們都有內力在身,而且實力多不弱,自己的攻擊對於他們而言,根本不值一顧。而且他們的人數還在不斷增加,不一會兒便聚了大概有二三十人。醉墨和冷缺月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對方人數眾多,而且還要顧及沐漓煙,因此反倒漸漸落了下風。眼看著醉墨腹背受敵,冷缺月卻也自顧不暇,抽不開身來,從旁斜竄出個黑衣人,眼見就要傷了醉墨!說時遲那時快,一根檀木簪帶了極大的力氣射了過去,生生將那人持劍的胳膊紮了個實!那人動作一滯,醉墨回頭,一劍刺過去了結了那人的性命。正驚詫是誰出手相救,卻見沐漓煙長發散落,青絲如瀑,發絲有些淩亂,明豔的小臉上還是驚魂未定,全身還在顫抖,卻是緊緊盯著自己,喊道:“當心!”醉墨雙瞳驟縮,飛身向沐漓煙刺去一劍,直插她身後舉刀的黑衣人。幸好,沐漓煙隻感到肩膀有些痛,性命無憂。因著這一係列變故,醉墨他們得以突圍,冷缺月抱了沐漓煙,飛身向客棧趕去。終於回去了!

回到客棧,冷缺月將沐漓煙小心翼翼放了下來。沐漓煙此時才覺出害怕來,身上發軟,卻還強自撐著,扶著桌子。此時大堂裏人也沒幾個,但是不知為何寒雪玉和歐陽文軒都在。沐漓煙初時有些頭暈,眼前也有些模糊,緩了一下才緩過來,這才看見了眼前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