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流喜背對著兩人,當然不可能發現這些細節,但雲天卻看得清清楚楚。他心念一動,這三人不睦,完全可以互相牽製,如果貿然除去一人,反而對己不利。
“弱智!”
雲天一聲冷笑,一拳朝著鐵劍轟出,但是,卻並沒盡全力。如果盡全力的話,他完全有把握將麵前的鐵劍粉碎。如果連續出擊的話,隻須兩招,便可以輕鬆滅掉司流喜。
隨著他的一拳,空間蕩起了不易覺察的淡淡波紋。鐵劍如驟然遇到了狂風一般,倒卷而回,縮回那些鐵鏈所圍成的一個個圓圈之中。
鏈圈猛的向內收縮,隨著“哢哢”聲響,那把鐵劍承受不了鐵鏈的擠壓,倏然破碎。很像是司流喜出招不甚,自己毀了自己的鐵劍。
而雲天在轟出那一拳之後,根本沒去看結果。身體已經向著那冒出白光,湧出靈氣的洞中沉去。在外人看去,反倒更像是他被司流喜這一招,直接給轟了下去。
司留喜自己心裏清除的很,瞳孔不由微微一縮。
“這年輕人是誰,居然如此之強?”
不僅是司流喜,林三河和管鐵兩人,心中也出現了同樣的疑問。不過,他們二人的心中,卻是暗暗鬆了一口氣。那人雖然不是司流喜的對手,但是在關鍵時刻,絕對也可以牽製司流喜一時半刻。
“下子,別讓我抓到你,否則定將你碎屍萬斷。”
愛好麵子的司留喜當然不願表露出,他內心的懼意。牙關發抖的拋出了這麼一句話,倒很像是非常生氣的樣子。說著他回頭瞪了林三河和管鐵二人一眼:“如果剛才你們兩個也同時出手的話?哼!”
林三河嘿嘿一笑:“我們以為拿下這麼一個小子,對於天機門的大弟子來說,應該不在話下。”
有這麼個機會,林三河當然不會介意,趁此嘲諷對方兩句。
司流喜也不會在意。他真正的目的,是不想距雲天太近,隻是想稍微拖延一下時間。
“哼!”
推測雲天應該已經走遠,司流喜才冷哼一聲,跳了下去。
管鐵和林三河也緊跟其後,先後從那洞口跳下。
這個深洞直徑隻有一米多一點,而且不是直上直下,反倒是一個傾斜四十五度的斜坡。洞壁上,鑲嵌著很多閃閃發光的寶石。那突然從洞口冒出的白光,就是由這些寶石散發而出的。除了寶石之外,還散落著一些下品靈石碎片。使得斜洞之中靈氣也相當的濃鬱。
隨著下落,斜洞越來越寬,而坡度卻越來越小,到最後,下麵徹底變成了平的,此時洞的直徑已經有丈許。雲天注意到洞壁上,還刻畫有很多靈獸的圖案。有些靈獸,看上去稀奇古怪,有幾種就算在東安城的靈獸圖錄上,也沒有記載。
其中有一個人頭蛇身的怪獸,讓雲天也禁不住的多看了兩眼。因為那顆人頭,竟存在有兩個麵孔,而且一邊是男,一邊是女。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很古老的符文。那些符文筆法玄奧,看得久了,竟然還能引起體內靈力的躁動。
雲天當然聽說過,在上古時期,還有一群被稱為符文師的特殊存在。他們可以在兵器上刻畫符文,使得兵器的威力大增。由於刻畫符文需要很強大的神識,而現在專門修煉神識的人越來越少,導致符文師這一行很難再傳承下去,至少在現在的紫陽大路,很難再找到一個符文師。
雲天終於走到了洞的盡頭,出現在他前麵的,是一個大門,一個神識也無法穿透的大門。他有種直覺,是一種對危險的直覺。他猶豫了一下,盤膝坐下,研究起了剛才從祭台上拔出的那把劍。他在等,等其他人過來幫他分擔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