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白澤看著眼前那道飄然而立的窈窕身影,他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看著她,白澤就這樣站了好幾分鍾。
她在九年前就已經死了,在那次戰爭中,舞姑娘為了救自己而被恐怖的洋流撕為了碎片,像一隻孤獨的小船,被淹沒在洶湧的狂風暴雨中,香消玉殞。
“聽我話好嗎?好好活下去,好嗎?”這是舞姑娘最後說的話,就算已經過去了九年,但白澤一直都沒有忘記,他不敢忘記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九年前的白澤卻感覺自己的心頭好像被壓上了什麼沉重的東西,全然沒有了鬥誌的他毫不猶豫的逃離了那片戰場,逃回了舞世界。
而九年後,她,舞姑娘居然又出現在了白澤的麵前,這是幽靈嗎?
在看了舞姑娘數分鍾後,白澤搖了搖頭,便直接轉身準備離開這裏,他把舞姑娘的出現當作幻覺,對,肯定是幻覺。
白澤就這樣離開了,在他的後方,舞姑娘依然靜靜的飄立在原地,她看著漸漸遠去的白澤,看著兩人不斷增加的距離。
十米,二十米,二十五米...六十米、六十五米,白澤開始跑了起來,似乎在逃避著什麼,而當他們的距離拉到九十多米時,白澤的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他感覺自己已經走不動了,感覺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將重如山嶽。
“不要離開我超過一百米,隻要在這個範圍內,我就不會讓你有事。”白澤又想起了這句話,這是自己說的,二十年前,是他對著舞姑娘說的,而當時舞姑娘的回答也很直接:“嗯,我知道了。”
白澤看著自己前方那條不見盡頭的路,路還是可以繼續往前走的,但他卻覺得,剩下的幾米距離他是走不動了,他越不過一百米這個小圈子,因為舞姑娘回來了。
在與舞姑娘相距大約一百米的那個位置,白澤背對著後方那依然看著他的舞姑娘,而後,白澤終於調回了頭,他開始往回走,與舞姑娘之間不斷縮短。
白澤終於再次的來到了舞姑娘的麵前,在舞姑娘的麵前白澤直接就地而坐。
“跳支舞吧,我想...再看一遍。”白澤對著眼前這個幽靈般的舞姑娘說道:“我有好些年沒看過你跳舞了。”
“嗯,我知道了。”一如既往,舞姑娘直接點頭答應了,在那場戰爭還未展開錢,這五個字的回答白澤經常聽到,對於白澤的要求,舞姑娘總像是沒有思考就直接答應了。
在白澤的麵前,舞姑娘往後退了數米的距離,雖然她是幽靈,但周圍的風卻能夠讓她身上的白色紗裙飄蕩起來,這哪裏上幽靈,是仙女。
看著眼前的這個仙女,白澤的手掌一翻,一道黑色的堂鼓便是閃現而出,在沒有遇到舞姑娘之前,白澤就曾經去過與這裏相鄰的鼓世界,在那裏,白澤學到了最頂級的擊鼓之法。
將堂鼓放在身前,白澤用手在上麵拍了一下,咚的一聲傳蕩而開。
“你跳舞,我擊鼓。”白澤對著前方的舞姑娘說道。
接下來,隨著鼓聲起,在這個已經黃昏落幕的舞世界內,舞姑娘如同浩恒大戰之前一樣,那飄然的舞姿,成了舞世界最後的光彩。
白澤不知道舞姑娘為什麼會再度回來,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居然上演了,但白澤比誰都肯定,眼前這個人,不是幻覺,一定是舞姑娘沒錯。
咚!
白澤的鼓聲配合著舞姑娘的舞蹈,兩人的默契好似天生就具備的,而在陣陣的鼓聲和飄然的舞蹈中,白澤也開始想起了那些往事。
大概是二十年前,那時候的舞姑娘還是舞世界某個宗派勢力的宗主之女,然而,本該在庇護之下安度青春年華的她,卻被琴世界的人盯上了。
來自琴世界的一方勢力,傾盡了各種手段,都想獲得舞姑娘,但舞姑娘的父親不同意,最後,那琴世界的勢力竟是大規模派出強者,想要強行抓捕舞姑娘,之後在父親等強者的掩護下,舞姑娘得以逃離,數月後,父親以及整個宗派覆滅的消息,便傳到了舞姑娘的耳中,而且那群來自琴世界的強者依舊沒有放棄對舞姑娘的追捕!
含著憤恨的舞姑娘開始了大逃亡,在跨越了一塊又一塊大陸之後,舞姑娘來到了一片極其繁榮的超級大陸,同時間,琴世界的強者也追殺到了這裏,那個時候,走投無路的舞姑娘卻沒有放棄的打算,她向一個路過的人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