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衝向城牆的神使也駐足,被這邊突然的變化所驚。
佛祥兩兄妹眨著眼,這種情況太突然了,讓他們還沒反應過來。
“孽障,你做了什麼?”
神罰使麵色驚恐,口鼻冒血,越來越衰弱,滿頭黑發在慢慢變化,由根部開始,逐漸變白,原本光滑的皮膚,也在緩慢變得褶皺,這一幕,讓神殿包括數萬大軍還有佛音佛樣變色,毛骨悚然。
“啊…本神罰使是最接近神的存在,怎會這樣?”
聲音蒼老,一瞬間歲月在他身上的痕跡越來越明顯,他身軀顫抖,看著羲羽豐,用老邁的聲音問道:“孽障,你究竟做了什麼,為何我的修為在消失?”
他感覺到了驚慌,無盡的恐懼,明明輕飄飄的一掌,居然造成了這種讓他驚悚的效果。
佛音詫異,美目中有不可思議,“你將他的修為廢了?怎麼做到的?”
羲羽豐嘿嘿一笑,沒有回答。兩名神殿的殿主站在一旁,蠢蠢欲動,聞聽此言,大驚失色,“這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
羲羽豐語氣平淡,脫離神罰使手掌後,背靠定海神針,頭上懸浮天荒寶印,療傷的同時,愜意的看戲。
不到半分鍾,神殿的神罰使身子像是瓦解了一般,無力癱軟,渾身修為徹底傾瀉散開,消失於無形,簡直是一念間仙化凡。
這種強烈的前後差距,而且還這麼詭異與迅速,讓在場無論是修士還普通人都一陣心顫。
“你們……給本神罰使動手,統統滅殺。”
他的聲音越發蒼老了,聲線顫抖,難以自縊,表情猙靈,蒼老的容顏快皮包骨了,看上去恐怖無比。
不僅如此,他的七竅中都有血絲冒出,很快鮮血淋漓,如同厲鬼一般。
在場的數萬將士尤其是幾位將軍,盡皆毛骨悚然。
城門大開,羲奴皇城中的所有將士衝殺而出,他們佩戴著平西王分發下去的小骨塊。便是前麵幾場戰爭中重傷的戰士也在瞬間複原,參與了進來。
“殺…”
羲奴國兩千大軍奇氣勢高漲,不滅敵便成仁,連神靈的最強使者都戰敗了,他們還有什麼好怕的,不久前,他問被壓製,如今,看到了希望。
雖然隻有兩千多人,但這些人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且還有神秘骨塊相助,簡直所向披靡,橫推出了皇城。
這是真正的流血飄顱,血染大地,屍體堆積如山,浩瀚的血性與肅殺衝天。
“怎麼,你們想要出手?”
天荒寶印白色光輝揮灑,流淌而下,如同久旱甘露,有種潤澤之氣。
羲羽豐看見那兩位殿主還有上百神使蠢蠢欲動,將天荒寶印一轉,遙遙對著他們。
“這是國與國之間的戰鬥,我希望你們不要插手。”
羲羽豐裂開嘴,露出兩顆虎牙,怎麼看怎麼欠揍。
至少這兩位殿主很想這麼幹了,“你用了詭計,將神罰使大人重創,有什麼資格如此說話?”
羲羽豐嗤笑,“我為你們感到羞恥,一群有點修為的人類而已,卻讓同為人類的所有人自稱為奴,你又有什麼資格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