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畫廊裏的一個角落,等待著名攝影家李永軍的《遷徙與回望攝影作品展》開幕。
嘉賓們站成一排,都是顯赫人士,與嘉賓麵對的人群中,也有顯赫的人士,但這些人士沒有站在嘉賓隊列。
牆上是李永軍拍攝的一幅幅攝影作品,國內外風光居多。
國內頂級寫實畫派最為知名的幾個代表艾軒、楊飛雲等,也站在嘉賓序列。
這幾個寫實畫派的代表,正在巔峰時刻,卻很低調,攝影家更低調,他陪同幾個知己看自己拍攝的作品,這些作品的背後都有一個故事。
我格外喜歡他拍攝的一幅草原景象,滿天空的烏鴉,我同李永軍那幅作品是如何拍成的。
這些風景知道陌生人才會喜歡他們,如果他們會說話,他們一定會大聲說:
“隻愛陌生人。”
那幾個寫實派畫家,也仔細地凝視這些風景。
這些地方,他們也基本都去過,他們也拍攝過眾多作品,但他們的視線與攝影家的視線不同。
他們,也隻愛陌生人。
詩人,也如此。
即使是地鐵站裏的流浪歌手,也隻愛陌生人。
我凝視著窗外,大雨紛紛,汽車疾駛而過,車流聲,飄來飄去。
畫廊裏觀眾簇擁著,幾個幹淨利落的男服務生,一身黑色的服飾,他們可比小沈陽帥多了,但現在是“惡搞”的時代,小沈陽好像麻醉劑,讓大家暫時忘記了各自的煩惱。
攝影家的家屬,在對朋友講解作品,我一看就知道她是攝影家的妻子,看她那個自豪勁,此時,她才感覺到幸福,就像口渴時看見了清泉,走累時,有人遞過來一把椅子,下雨了,一把傘打開了,她滿臉笑容,旁邊的外孫子,卻滿臉嚴肅的表情,看眾多人走來走去。
我站在畫廊的角落,傾聽攝們影家的許多朋友對作品的評價,這些朋友能指出這些風景何時何地拍攝的。
這些人是攝影家的部下與同事,一晃幾十年過去,攝影家作品裏襯托出他們的友情與人生的足跡。
我不時看見我的朋友閻文莉,她是這家“伴行畫廊”的主人,她也很低調,站在一個角落,忙碌了多日的展覽,在七月這個多雨的季節如期舉辦。
她很開心,盡管她含蓄的微笑裏,沒有呈現出得意洋洋,但她眼睛裏充滿著幸福,20多年的歲月,轉眼就過去了,這也是大家難得的一次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