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著臉道:“厲風行,你討厭我,你恨我,你找我就行,我隨時奉陪,但是你不要碰我身邊的人!”語氣帶著重重的火藥味。
厲風行愣了一下,“你在說什麼?”她這樣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敵對。
“不要裝傻充愣,敢做不敢當,你白長這男人血肉,我從前看不起你,現在更看不起!”淩晨的眼睛好似冒著火光,將厲風行的理智燒得七零八落。
“淩晨,你給我說清楚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突然跑到我麵前罵我你還有理了?”厲風行氣得揪住轉身要離開的淩晨。
淩晨被這觸碰弄得怒火燒得更旺,她狠力抬高手一把甩開,毫不客氣。
“罵你還是輕的。”淩晨頭也不回,咬牙切齒地留下一句話,然後就大步往車庫走去。
她真是巴不得啃咬他的肉,不然無法解心頭之恨。
厲風行睜大了眼睛怔在原地。
被淩晨這樣無緣無故地罵了,怒火不斷在心頭竄起。
可是她那看著仇人一樣的眼光也讓他全身都沉重得邁不開步伐。
以前淩晨再冷漠也隻是麵上沒有表情而已,可是剛才卻是一臉爆發的恨意。
厲風行氣得一把將手裏的水壺扔在地上,壺蓋被衝擊力衝到了好遠的地方,而白花花的水也汩汩流出來,弄濕了厲風行腳下的一片土地。
天際滾來團團烏雲,雷聲轟轟,很快,一場雨就傾瀉下來。
回到房子裏的厲風行不多久也大步跑出來,開了車就離開了別墅。
雨水不斷打在車窗上,車內厲風行的那張俊臉沒有笑容,薄唇抿得緊緊的,兩隻眼睛裏陰鬱得如同外麵的天氣。
亮黃色的蘭博基尼很快就消失在雨簾裏。
藍海夜店。
勁爆的音樂響徹舞台,舞女們妖嬈地在上邊跳著舞,嫵媚的眼神不斷拋向台下尋歡作樂的男人們。
厲風行的哥們都去喝酒找美女了,他卻一個人悶在沙發裏喝酒。
“哥,楚媚娘在那邊等你呢。”陳寧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沙發凹陷了一塊。
他笑嘻嘻地盯著厲風行,計劃慫恿厲風行去玩。
可是厲風行氣悶,板著張臉拒絕:“不去。”
他現在腦子裏隻有大寫的問號,淩晨為什麼要來對他發脾氣?
“你怎麼了?這麼悶悶不樂?難道是老爺子又對你幹嘛了?”陳寧猜測道。
厲風行喝完一瓶酒,然後重重地將酒瓶放在桌子上。
“不是他。”厲風行皺眉回答,然後又拿起另一瓶開好的酒。
陳寧見他這樣,驚訝又疑惑地說:“我知道你酒量好,但也不用這樣灌自己吧?”
厲風行不說話了,隻是繼續幹掉手裏的那瓶酒。
陳寧又問:“誰惹你了?”
“不會是淩晨吧?”陳寧開玩笑一般問。
結果,厲風行麵色一變,喝酒的動作頓住了。
陳寧瞪大了眼睛,雖然自己猜對了,但是你也不用這個反應吧?顯得你多在乎這件事一樣。
“今天她突然跑過來罵了我一頓,說我什麼敢做不敢當,真是日了gou了,我幹嘛了我都不知道。”厲風行一想到她的仇視的眼神和那兩句看不起,心裏就鬧得很。
陳寧愣了一下,隨後想起昨晚的事情,他打量了幾眼厲風行。
昨晚那幾個朋友去調戲了一下那個叫“淩靈”的服務生,也沒多大的事,可是後來左朝竟然出現了,這就讓他有點驚訝了。
左朝是淩晨的助手,那那個淩靈豈不是跟淩晨有關係?順著這個想下去,陳寧覺得淩靈大約是淩晨的親人。
“哎,昨晚單家華那幾個人不是去調戲一個叫淩靈的小服務生了嗎?後來左朝竟然出來解圍······”陳寧覺得沒必要隱瞞這件事,所以就給厲風行說了。
厲風行聽了,放下手裏的酒瓶,轉頭看著陳寧。
“淩靈?”厲風行皺著眉頭,“她該不會是和淩晨有什麼關係的吧?”
忽然想到淩晨罵自己的話“你不要碰我身邊的人”,他恍然大悟一樣道:“她該不會是以為是我讓你們去找那個女人的麻煩的吧?”
話一說完,厲風行氣得差點爆粗口。
什麼破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