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上了車。
厲風行開車。
他扭頭看淩晨,此時的她正一動不動地看著前方,側臉好似又恢複了冰冷的線條。
剛才他幾乎就要發怒了,可是她說她肚子疼。
這是真的,還是隻是以肚子疼的緣由博取他的心軟?
可是淩晨的性子那麼高冷,怎麼會故意做那樣的事情呢?
她一直都不愛服軟的。
轉念一想,厲風行又有些高興,淩晨能像那些女人一樣矯情,意味著他在她心裏也是不一樣的吧?
他微微一笑。
可是腦海裏竄出左朝挑釁的眼神,他又不爽了。
他剛才是要質問她的啊!怎麼就被她打斷了呢?
她和左朝那麼熟稔的說話,他很不爽,她應該受到譴責的!
可是自己剛才的暴怒已經被打斷了,難不成自己現在莫名的發怒質問她?不是顯得很小氣,很斤斤計較嗎?
想想又覺得淩晨有心機,竟然示軟博取他的心疼,讓他沒法氣起來,而她能躲過一劫。
短短的時間裏,厲風行腦子裏想了很多,一個人在那糾結鬱悶。
他扭頭,一臉不滿地看著前方。
風涼話:人家有心機,那也得你肯吃那套才成啊。
回家後,淩晨的月經來了。
她躺在床上窩在被子裏,肚子上貼了暖寶寶,稍微減輕了點痛楚。
但是兩腿還是有些酸疼無力。
厲風行推門進來,手裏拿著薑汁紅糖水。
他把那杯水放在床邊的小桌子上,碰了碰她,說:“喝點紅糖水。”
被子裏的淩晨搖搖頭,一臉虛弱。
厲風行真是見不得這樣脆弱的她。
心裏一陣酸疼。
這種時候他才真的能體會到“疼在別人身上痛在自己心上”的感覺。
“真不喝啊?”這可是他親手泡的,而且喝下去會好一點。
淩晨卻覺得煩,翻了個身,不看他。
厲風行有些想笑,這樣的淩晨看起來有些像小孩子。
第一次發現她有這樣的一麵,他很驚喜。
平時看來,她一直都是個冰山美人,在事業上很成功,為人睿智成熟,誰想得到她還有這樣令人心軟的模樣?
其實想想,她也不過二十幾歲而已,還比自己小幾個月呢。
幸虧他沒傻得要放棄她,不然他這輩子都不會發現她的可愛。
好吧,既然不喝,那就算了。
沒多久,厲風行關燈上床。
黑暗能讓人沉思。
想到今天的約會,雖然他沒幹成自己想幹的事,但是他感覺自己與淩晨的關係更進一步了。
心滿意足。
沒完成的事情,下次再繼續吧。
翻個身,借著微光看著閉眼休憩的淩晨,他無聲地笑了。
今天晚上,他沒再起旖旎的心思。
因為白天出去了,他有些累,因此很快就睡熟了。
昏暗中,淩晨的眼睛睜了開來,映著外麵照射進來的月光,她的眼睛泛著淡淡的光。
她伸出手推了推他,一會後他半夢半醒地睜開眼睛:“怎麼了?”
“我要喝紅糖水。”她的聲音淡淡的,在夜裏聽起來很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