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龍血玉是天界至寶,想必不會一定藏於極其隱秘之地。堇川已經轉了好幾遍了,依舊沒有發現有什麼結界的暗格。
越是著急就越是沒有頭緒,到底天君會把它藏在哪裏呢?會不會隨身帶著?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可真的糟了。
堇川又將比較隱秘的地方找了個遍,還是沒有。頹喪地一屁股坐到床邊,卻聽到一聲驚叫。堇川慌忙掀起床單,沒想到床底竟然藏著一隻小精靈,而它的脖子上,就掛著一塊血紅的盤龍形玉石。那一定就是傳聞中的天寶龍血玉!
小精靈尖尖的腦瓜子,一雙圓溜溜的綠眼睛,唧唧喳喳地叫個不停。它縮到牆角,身後的翅膀還在抖動著。她記得師父曾經說過,精靈是最有靈性的,最聰明的,所以要逮住它絕對不能硬來。但精靈也不是沒有弱點的,它的弱點就是愛吃。堇川退出床底,她必須找點吃的來,可找遍了淩霄寶殿別說吃的了,連水都沒有。
她掐訣,手中多出個蓬萊果,當然這隻是幻術而已。可是聰明的精靈,根本就不肯能上當的。必須得讓這果子變得真實點,可怎樣才能真實一點呢?她把自己的荷包掏出來沒有一樣是可以吃的,除了兩壇桂花酒。
隻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她將桂花酒往蓬萊果上一倒,頓時散發出濃濃的桂花香。將蓬萊果往床底一扔,幹脆把桂花酒也擺在床邊,她自己扒在床上偷看。
小精靈往蓬萊果上嗅了又嗅,然後在麵上舔了一下,還十分享受地扁扁嘴。它鼻子不停吸氣,飛到了床邊,直接給鑽進了酒壺裏,隻聽酒壇裏傳來咕咕的聲音,不沒多久一聲響嗝後,酒壇裏便安靜了。
堇川小心地探過頭去看,酒壇裏的酒竟然一下子全給喝光了,那小家夥喝得滿臉通紅,手腳大開,還打起呼來。堇川撈起它,解下天寶龍血玉,迅速退出淩霄寶殿。在她背後,臨淵一席青衫,斯文俊秀,笑著看她離開。他的計劃已經成功了。
東海之東,一席黑袍飛揚的君陌懷著殷切的目光,望向那無邊的海麵,那深處有島名蓬萊。上麵有個女孩,是他所愛。下界混戰了幾日,終於平定了,剩下的修護就是天界的事情了。他身上也受了些傷,不過幸好隻是些小傷,他迫不及待地趕到東海,隻想快點見到她。
依舊是東海之東,堇川拿著天寶龍血玉,前不知君陌,後不知追兵。待她落在岸上時,才看到那飛揚的黑袍,熟悉的身影。她剛叫出一聲君陌,看著他欣喜地回過頭,可她卻不知道,半空中的箭已經發出了,背上一痛,箭已入。
“神君堇川,叛離天界,盜取仙魂草。勾結魔界,盜取天寶龍血玉。其罪不可恕也!奉天君令,現捉拿歸案,打入天牢!”
“住手!堇川何罪?爾等竟然傷她!”君陌一掌劈開壓著堇川的天兵。一把通紅的劍指向為首的天將。
“她叛離天界,現受天君的委命緝拿歸案。這是天界之事,魔界無權幹涉,還望魔界少主不要妄加阻攔!我們走!”
“有我在,誰也別想帶她走!”君陌話落,為首的天將鄒了鄒眉頭,悄悄示意後麵的一個天兵,去給天君報信去了。
堇川忍痛問道:“你……沒事了?”
君陌很不解:“丫頭,我剛從下界回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天寶龍血玉是怎麼回事?
堇川喃喃道:“剛……從下界回來?”她臉色頓時沒了血色。這一刻眼神空洞,表情凝滯,她終於明白過來,這是個陰謀,她中計了!望著君陌那凝重的表情,她仰起頭苦笑:“你沒事就好。”
“我們走!”君陌不管那些許多,抱起堇川,眼睛掃過這群天兵,無人敢攔。
天邊一道金光閃來,天君威嚴的聲音說道:“君陌少主,堇川叛離天界,盜取天界至寶天寶龍血玉罪不容赦。此乃我天界之事,還容不得魔界插手!”
君陌半眯起眼,咬牙道:“若我今日非要擦手呢?”
天君意味深長地挑了下眉:“哦?少主這是要與天界宣戰的意思?”
君陌冷哼一聲:“有何不可!”
堇川虛弱地搖搖頭:“不,不可。今日之事是個圈套,是我太蠢才會中計。也許始作俑者的目的,就是要兩界開戰,你千萬不要衝動。”堇川又轉向天界:“今日之事,堇川被人陷害,百口莫辯。為證明的我的清白,我願意跟你回天界,但千萬不要因我開戰。
君陌抓緊她的手怒道:“不可以!我不能讓你走!”
堇川搖搖頭:“今日我若不跟他走,明日必將連累整個蓬萊仙島。我不能因為我的愚蠢,讓師父師兄為了承擔後果。放手吧,也許還有生機。可憐我去不能確定他是誰,他變幻成你的樣子,毫無破綻。你記住我的話,千萬不要開戰,否則就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