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言之有理啊!”
頓時間,議論聲此起彼伏,隻有南極長生大帝卻暗暗打量天君的臉色。隻見天君鐵青的臉色下,有著一抹稍縱即逝的詭異笑容,僅僅是一瞬間。南極長生大帝還不由得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不由又望向站在天君左下角天子臨淵,隻見他依舊一副悠然的樣子,那嘴角有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南極長生大帝不免麵色凝重起來,這事情恐怕不簡單。
眾臣子都散去後,整個大殿上隻剩下天君和太子臨淵。天君臉色已經褪去剛才的鐵青轉為凝重:“現在才是賭局真正開始的時候,一局定輸贏!”
太子臨淵點點頭,揚起手中一封書信道:“隻差這一張催化劑了。”書信上寫著的,自然是審判的結果:九十九道天雷齊下!這信,是送個君陌的。
太子臨淵繼續慢悠悠地說:“相信隻要這信一到君陌的手裏,戰爭立馬就要開始。父君還要今早去一趟蓬萊仙島才是。”
天君忽然扶著桌案長歎一聲:“臨兒,你如實告訴父君,我們這樣做是不是真的很卑鄙?”
太子臨淵背過身去,望向那飄渺地九天雲外,緩緩道:“天地萬物就講究一個平衡,天界於魔界麵前已經是失衡一方,若是再讓魔宮與蓬萊仙島結成姻親,那天界的勢力將一落千丈。為求一個平衡,除此別無他法,父君不該在這個節骨眼上心軟。”
天君點點頭,又問道:“你猜褰煌上神會如何抉擇?”
太子臨淵輕挑嘴角笑道:“魔界隻要來犯,父君便以父神之名請褰煌上神助天界一戰,況且我們手裏還有堇川這張王牌。其實,不管褰煌上神出不出戰,天界都會是贏家。他出戰,與君陌對立,聯姻之事告吹。他不出戰,堇川必死無疑,聯姻之事依然告吹。對我們來說,隻要緊緊握住堇川這張王牌就夠了!”
蓬萊仙島,此刻島上來了個不速之客,天君。
天君態度相當謙恭,還拿出來父神遺留的一封書信,書信內容不外乎是要求褰煌上神要保護天界安危,以此為己任的話。“還望上神看在父神的份上,出手為天界挨過這個劫難。”
褰煌上神冷冷道:“天君又豈能不知魔界為何開戰?遂如了他的心願,不就不費一兵一卒解決了嗎?”
天君麵露為難道:“上神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要對所有天界的神仙有所交代,豈能讓一毛頭小子給威脅了去?那樣我天界顏麵何存,威嚴何在?”
“威嚴難道還比百萬將士的性命重要嗎?”
“威嚴都沒有了,還如何去管理天界秩序!上神,竟然前來並非是來與您討論威嚴的問題的。如今魔界已經大軍壓境,還請上神盡快做出決定,還有堇川神君的命也在您手上了。話不用說得那麼清楚,相信上神都明白,現在整個天界的眼睛可都在盯著蓬萊,都在盯著您,您可不要負了大家的期望啊!”
銀川望著天君離開的背影,恨不得在他身上望穿幾個窟窿。這赤裸裸的威脅,傻子都能明白了。正殿裏,褰煌上神燃起一爐沉香,沐川靜靜地撥動這琴弦,幽幽的曲調如九天之音,飄渺空曠。沉香加上琴音,總能令人平靜,忘記剛有的憤怒,瞬間就被這給撫平了。銀川喜歡吹簫,簫聲低沉,中帶有一絲哀意,卻也如秋風般灑脫。不似琴音,沉寂古澀,倒是很符合大師兄的性子。
曲罷,銀川才想起自己想說的話。“師父,這才是天君構陷師妹的真正原因吧!您要去參戰,便是師兄弟相殘,今後反目必是要跟天君坐一條船了。但若不去,師妹就必須死。天君竟然也能做出如此卑鄙無恥的行徑,真讓人不齒!”
褰煌上神搖搖頭:“為師平日怎麼教你們的?遇事不要慌不要惱,一切皆有定數。銀川,你是最聰明的一個,但性子上還要多學學你大師兄,要沉穩些。沐川的性子又太過於沉穩,偶爾放縱,也是一種修行。為師不知道還能叫你們多少,但你們一定要記住,你們拿的劍,都是用上古父神的精血鑄造而成,帶有極高的靈力。你們一定要多加練習,早日徹悟出每把劍中的道,才能最大極限地發揮出它該有的力量。”
“師父說的這是什麼話!師父教導我們的日子還長這呢!”沐川和銀川聽到褰煌上神這話,都給嚇著了。難道為了這場避無可避的戰爭,師父已經做了犧牲的準備?問題是,君陌那小子中沒那個膽傷師父吧?不然堇川永遠不可能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