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該死……”疼痛是給予感知最為直接的衝擊，而衝擊之後也許是真相，也許依舊是謊言，隻是若衝不破這道關卡，就不會知道往後的真相。雖然很多時候，真相總是讓我們膛目結舌。他用足了力氣，敲打自己的腦門，好似要把這個腦門撬開來才肯罷休。
終於慕容效泯停了下來，吃力的大口喘著氣，而他的腦門也沒有被鑿開，隻是紅了一片。東方敏敏心疼的拿來毛巾替他敷上，他的眼神卻放著空。那裏有疑惑，也有不堅信，和一切其他的因素。
“我們組織裏……”慕容效泯的話依舊沒有說完，好像今日裏他的話都被打斷了，沒有是完整的一句。打斷他的是慕容效宇，他搖頭，也搖手，很肯定慕容效泯的想法是錯誤，沒有可能的。但是慕容效泯的記憶已經恢複了，那麼自然記憶若是出錯，那麼這也是出的過於離譜了，而他也相信自己的直覺。那個人的臉過於柔和，所以常常被忽略。而一個溫順至極的人，一旦凶殘起來，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例如，那個黑色的塑料袋裏的東西，雖然誰都不知道是什麼，但是誰都捏了一把汗，不自覺地就會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慕容效宇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再一次看向那個屏幕，此番倒是他自己不確定了。組織裏的人都是資深輩的，所以見過的人必然會記得清楚，因為沒有很多。而這個人他最多見過一兩次，那種溫柔在當時看來是不值得一提的，隻是此刻反倒是這股柔情出賣了他。一張臉若是假扮的太久，就好像人皮麵具一樣，戴久了就摘不下來了。
“我們是不是需要將這份視頻，發送給老爺子？”慕容效宇的第一個想法，便是希望能夠通知到老爺子，請他做定奪。但是這樣也加大了老爺子身處的風險，這個風險是不是值得他們這樣去做，那麼老爺子的生命誰去保護，事到如今他是否還能夠自己周圍的人，慕容效泯很是疑惑，但是沒有辦法了。
“嗯。那麼，你和愛麗絲帶回去給老爺子。”慕容效泯是相信慕容效宇和愛麗絲的，因為老爺子也同樣相信著他們。隻是他不確定老爺子是否知道組織中的內情，還是就算知道也無濟於事。龐大的組織也許沒有與之抗衡的能力，那麼當初自己做的選擇，就是因為這個，否則怎會消除自己的記憶。他還在考慮這個可能性，如果當真如此，那麼再交給老爺子無疑就是把組織給暴露了，把自己給暴露了，把身邊的人全部都暴露在槍子之下。那麼和自殺有什麼區別？扣動扳機的主動權在別人，而不在自己，這個玩笑不是他一個人能擔待得起的。
“老爺子，是不是知道這些。”他得確定一下，“來之前，老爺子沒有郵件，也沒有其他的信息。是不是有異樣？”慕容效泯多年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事情遠遠不止複雜可以概括的。
慕容效宇回想，愛麗絲也思索著，神情緊蹙的人們，以及在場的人都不太好受。然後愛麗絲想起來什麼說道：“好像，是有一些尷尬。算不算？”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但是它卻提醒了慕容效宇的記憶：“我記得……好像他有話要說，有個人進來後，他的眼神就……不對！”他再次看向視頻，瞳孔隨即放大著：“沒有錯，就是他！”
黃埔孝傑與東方敏敏完全插不上嘴，隻是看到他們一驚一呼就已經有些無法忍受了。
“名字記得嗎？也是記憶編輯師？”慕容效泯隨即搖搖頭：“不對。”與慕容效宇呼喚眼神之後，隨即趕來的是一陣沉默。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需要我們做什麼？不要這樣幹著急，卻什麼也做不了。慕容效泯，你好歹說點什麼。”東方敏敏急得那張臉，都要扭曲起來。黃埔孝傑也是一臉想要問的意思，總歸比東方敏敏要冷靜了許多。
“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做了他？”慕容效宇想到最為直接的辦法，就是這個殺人滅口，也是最為有效的辦法。
“你以為我們現在能夠做到嗎？”慕容效泯說的是實話，既然連老爺子都無法幹涉的程度，那麼他們也就更加無法觸及了。那麼目前的情況來看，除了疑團諸多之外，最重要的還是老爺子那邊的情況。因為這裏的情況已經是比較清楚的了，顯然他又要開始行動了，他們這些看過視頻的人都需要被清理，而為什麼這個視頻這麼重要，還被流放在外，問題是一個與之無關的艾絲翠得？難道真的沒有關係嗎？之前的趙總是不是也與之有所牽連？那麼肖小東？對了，肖小東的問題還沒有解決，馬上他就要30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