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希望你說出真相(1 / 3)

看著這些一手的資料,他的目光裏閃爍著遼闊的星空,那是一種象征,代表著突破,以及新的裏程碑。艾絲翠得,他怎麼沒有想到呢,她不過是那個人的一個棋子,顯然是早已安排好了。那麼我除了見過那段視頻之外,是不是有什麼把柄?還就說是單純的商業對手?若是商業對手,沒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不然這個代價也太大了一點。

慕容效泯想起來,早些年接觸過的人群中,他急急瀏覽著自己接過的案例。記憶被再次翻起,心中對於黃埔果兒的情緒也更加的激烈一些。堂堂男兒便是有淚也止不住了,他抹開淚水,終於在一條清晰的雙橫線上看到了艾絲翠得以及陶晨穎的名字,還有一個很奇怪的標記:聖經310,310?定是頁碼,可自己從來不看聖經,為什麼會提到聖經?他快抓狂了,突地想起來什麼便直接開車前往。

“黃埔果兒。該死。這就是原因嗎?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狠狠地敲打方向盤,恨死自己了。天已經完全亮了,車輛來來往往,他急切連電話都忘記打。到了灑脫了手,便直奔樓上,而車子就被擱置在路邊。

“黃埔孝傑。在嗎?”敲門,用力的。黃埔孝傑急急出來開門,一開門便捂著他的嘴:“噓!東方敏敏還在睡覺。你幹嘛!”

“聖經。快。那給我。”他要聖經,不是為了救贖,不是為了吟唱,隻是為了那一頁紙。

“什麼?”黃埔孝傑不知道那玩意,更不知道黃埔果兒看這本書。慕容效泯一把推開黃埔孝傑,順著自己清晰的記憶,在沙發下找到那本聖經,第310頁,翻開。是在最底部的位置。可是上麵什麼都沒有,是修改人名和地名的目錄。等等,目錄?在左邊人名的欄目上,該撒和凱撒的下麵,那字跡不是自己的還能是誰的呢。隻是模仿它本來的字罷了,不仔細看就要被自己欺瞞過去了。混蛋,他咒罵自己,幹嘛要寫在黃埔果兒的聖經上呢!

“這是什麼?”黃埔孝傑湊過來,看到那上麵的字:人名,該撒,凱撒。下麵一行則是:肖小東,黎燦。什麼意思這是?繞回來了?慕容效泯根本不知道自己當初是什麼個意思,應該是後來才寫的,跟肖小東什麼關係?黎燦便是艾絲翠得,到底什麼關係!

“你說我寫這個是什麼意思?聖經上的目錄是曾用名,和現在的名字。難道肖小東變性了?”黃埔孝傑是知道肖小東的,但是並不熟悉,而慕容效泯的意思他怎麼會知道什麼意思。

“你寫的什麼東西。不知道還有誰知道?”

異口同聲時候說出來的東西,往往都是真相與真理,或者說是跳躍的思維碰撞到美麗的神經,迸發出來的完美理念:“黃埔果兒。”慕容效泯看一眼時間,撥起電話:“肖小東,嗯。一起吃個飯。還有,黃埔果兒他哥。”他是故意這麼說的,因為人在措手不及的時候會流露出本質。顯然肖小東不是這樣的人,他什麼都很完美,不叫旁人察覺。

他不相信自己多年的好友,哥們,會出賣自己。更不相信他會與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掛鉤,他不相信,也許肖小東自己都不會相信。

“最近忙什麼呢?身子骨還硬朗嗎?”他們見麵了,一如既往的很要好。而且慕容效泯很清楚的知道,他的記憶是自己更改的。那麼便是更改記憶之後的事情了,他們改變了目標,換成艾絲翠得,即黎燦。是他們更換了目標,可為什麼是黎燦,而不是黃埔孝傑或者更為親近的人呢?這個東方敏敏我是怎麼認識她的?慕容效泯想到這裏,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而肖小東的聲音,正是刺激著他的精神,還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能全部記起來。

“想什麼呢,黃埔孝傑最近好嗎?”他的話很平凡,“我最近也想找你們一起吃飯呢,想著放鬆放鬆。”肖小東的話也很普通,可在慕容效泯聽起來就是很奇怪。但是他找不到入口,隻能在外頭一直打轉。

“哦。挺好的。慕容效泯問你呢,別開小差啊。哈哈……幹。”酒桌上好辦事,就是這個道理,都能化幹戈為玉帛,隻是黃埔孝傑心裏也清楚,事與之有關,這個玉帛也隻好去閻王殿再化了。慕容效泯也舉起酒杯,一口飲盡,卻不將筷子放下,而是一遍又一遍地戳著跟前的一盤豆腐。聲音在耳邊回想起來:我不要吃豆腐。黃埔果兒的聲音,不喜歡吃豆腐的黃埔果兒。

他本來是要哄騙她一下,可沒想到接過卻還是自己把那盤豆腐吃下去了。黃埔果兒挑食,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偏食,比如說不吃豆腐。對了。豆腐。那天也是點了豆腐。

“肖小東,喜歡吃豆腐嗎?”慕容效泯出口的時候,全場都凍住了。而肖小東則是把他當成冷笑話回答著:“喜歡。各種豆腐,比如說女人……哈哈。”他和黃埔孝傑都笑了,唯獨慕容效泯的臉冷下來了,那種瞬便是任何快門都抓不住的。隨即又眉開眼笑,“黃埔果兒不喜歡吃豆腐,男的女的,都不喜歡。”

黃埔孝傑配合著點點頭,輕輕歎一聲。肖小東也沒有再笑下去的必要了,畢竟這個事對慕容效泯來說是一種傷害,而他作為他的好朋友,不能視而不見。可就算記憶被篡改的肖小東,也對這個名字很敏感,原本他以為是慕容效泯的關係,可後來發現,不是這樣的。究竟是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對話又停止了。

“肖小東,趙總最近在忙什麼呢?上次的事情,解決好了嗎?”這個時間艾絲翠得也該回到公司了,那麼是不是有些眉目或者破綻呢。慕容效泯心中盤算著,果然肖小東的臉上有一絲難言之隱,或者就像感知的那樣,真相被戳穿的尷尬與不安。想到這裏的慕容效泯,不明白的是為何不連同黃埔果兒一起,將自己結束,而是要這樣留著自己,不僅毫無益處,而且對敵人來說,他便是最大的威脅。

“哦。最近他,我還沒有和他聯係過呢,怎麼?有事找他?”今日肖小東的臉,不再像往日那般親切了,突然發現身邊最好的朋友,也存在著疑惑,又或者對自己存在著威脅,隱患,甚至手段,那樣的心境,咋一聽便會涼了半截。可試想著,世間不就是所謂的這些東西麼。那麼黃埔果兒與自己,不過是千千萬萬棋子中的一枚兩枚罷了。毀了又如何,可他作為棋子的一枚,也要做出棋子的樣子,甚至更過。

慕容效泯搖搖頭,端起酒杯的同時,眼神裏的迷惑又更加深刻了。而黃埔孝傑在一旁,心中替他們都捏了一把汗。問題發現問題不再隻是問題,而是猶如剝洋蔥那樣,即見真相時的淚如雨下,那又如何。倒不如就此罷手,解決那名中年男子便罷,不要再追究豈不是更好。他開始退卻了,實則是明智也不可否認。不需要弄到傷亡慘重的時候才罷手,不是更好。

這頓飯就如同在咀嚼雜草那樣,枯澀無味,甚至嘴唇隨時會受傷,還不肯罷手。匆匆散了,黃埔孝傑也得回去照顧東方敏敏,這是慕容效泯交代的。於是車子裏隻剩下慕容效泯自己,他又想起小七來,事情多到將它忘記,如何能夠原諒自己。車速代替自己欲將爆發的火山,充斥著地麵,刺耳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人卻已經滑向天空,最後以拋物線的軌跡落入草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