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是南太平洋的島,別墅是繞島而建的。但是也不是完全圍起來,可謂是圍三缺一,而那個一,是一個巨大的溶洞。島的中央是一片森林,保存著最古老的食物鏈。森林的中央是一個四合院,四合院是組織買下島後才建的。除了四合院外,也就隻有院子外那條路才是組織修建的了。像什麼別墅,海濱小屋之類的人為設施都是這個島的前主人,一個曾經輝煌的落魄商人建的。
這個四合院坐北朝南,分有前後左右院。門口的石獅子,朱紅色的大門,門上的門神畫像,無不顯示出這戶人家的氣派。
但是這一切的一切,對於慕容效泯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慕容效泯是一個愛自由,享受自由的人,或者也可以說是沒有責任心,一個浪子。臉上的玩世不恭是從小家族給教育出來的待客禮儀,記憶編輯是自小家族給訓練出來的異能。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他覺得人生被安排好了,是沒有自由的,他是家族的一枚棋子。所以在他十八歲的那一年他才會逃離這個島嶼,寧可到城市裏流浪,也不願意回到家族的懷抱。如果不是為了黃埔果兒,他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再踏上這個島。
回到了自己在島上的住處後,慕容效泯突然感到自己仿佛被一個巨大的網給包裹了起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論是慕容澄做過什麼人神共憤的壞事,但是最終對組織都沒有造成什麼麻煩。相反,例如自己回到了組織,這對組織來說可是一件大好事,繼承人回來了。
想到這裏,慕容效泯反而苦笑了一下,這大概便是所謂的自我意識過剩,又或者說是中二病。大概是最近圍繞著自己發生了太多一般人一輩子也遇不到的事,槍殺,車禍,大家族的繼承人,壞蛋父親,這一切的一切弄得自己有點神經質了吧。
小七自從到了這個新的地方一直很興奮,一會跳到床上,一會跑到廁所,又跑到外麵轉悠了一圈,最後還是趴在了睡在床上的主人身旁。嗚呼,自從沒有了女主人後,這個男主人一直都很沒精神的樣子。
夢裏麵,慕容效泯很開心。
他看見了黃埔果兒,看見了肖小東,看見了黃埔孝傑。
慕容效泯抱著黃埔果兒坐在一張木椅上,看著前麵的柵欄裏麵一大群人在玩碰碰車。周圍還有摩天輪,海盜船,雲霄飛車,鬼屋等等。在那群玩碰碰車的人裏麵,有兩個開著車互相碰撞,較著勁的人,那就是肖小東和黃埔孝傑。
突然橫向出來了一個朋克男,另外一個方向出現了愛麗絲,他們把肖小東和黃埔孝傑撞翻。
隨後,在慕容效泯的身後出現一個幽幽的聲音,“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聽到這個很熟悉的聲音,抱著黃埔果兒的慕容效泯轉過了頭,出現在他麵前的是東方敏敏。
“你真的不要我了嗎?”東方敏敏一臉悲傷的樣子,仿佛對於這個事實感到難以接受。
“我愛你,東方敏敏,所以我們還是離得遠一點比較好,我真怕傷害到你。”
這時一個人拍了下慕容效泯的肩膀,再轉過頭去,出現在他麵前的一臉笑容的爺爺。
“歡迎回來。”爺爺說。爺爺的身後還站了一個人,黑色的衣服褲子,有著熟悉臉孔的陌生人。
“慕容澄——”慕容效泯嘶吼起來,“你怎麼在這裏!”
“怎麼,不歡迎父親嗎?”
“黃埔果兒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什麼黃埔果兒的事,黃埔果兒不是在你的旁邊嗎?”慕容澄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這句話刺激到了慕容效泯的內心,慕容效泯轉過頭去,身旁的確是黃埔果兒。先是短發的黃埔果兒,然後頭發慢慢長長,便成了長發,最後仿佛引信一般點著了起來,黃埔果兒成了一陣煙霧。
“啊——”慕容效泯醒了過來,看著窗外的落日,終於明白了那是個夢。於是起來,走進廁所洗漱。床單上留下了一個人形。
“小七啊,大大做了一個噩夢,看見了慕容澄了,你說該怎麼辦。”抹了一把臉,鏡子裏的慕容效泯,雙眼布滿了血絲。
小七再聰明也還是一隻狗,現在的它什麼也做不到,隻能跟在主人的身後,搖晃著尾巴。
得不到回答的慕容效泯捶了牆壁一拳,雖然明知得不到答案,雖然明知這樣做沒有任何好處,但是他覺得再不發泄一下,他大概便要瘋了,自從拿回了全部的記憶,每天夜晚他的都要夢到黃埔果兒,但是醒來後每次又都發現身邊空蕩蕩的。這種感覺真是讓人痛苦。
“小七,我們去逛上一圈怎麼樣。”
汪!有人帶它出去玩,它自然開心的很。
慕容效泯心裏琢磨著,這些年過去了,也不知道房間有沒有改變過。帶著狗就往舊時的書房走去。
書房依舊是書房,兩排大書架上麵擺滿了催眠以及心理學的書籍和手稿。作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開始以記憶編輯為生的家族,這些東西都是再基礎不過的東西了。真正的高級貨,那些對於記憶編輯研究的相當深入的家夥寫的東西,都保存在地下室裏麵。家族裏麵對心理學這方麵的研究可比外麵要先進上幾百年,甚至幾百年後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可以研究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