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領嗬嗬的笑了兩聲,說:“別看他長得這樣,其實力氣還是有的,剛來的時候全身都是肌肉。”
“而且你知道為什麼基地組織不敢襲擊這裏嗎?”
“這是為什麼?”
“以前基地組織襲擊這裏的時候,多虧了他的炸彈我們才能夠活下來。”頭領做出一個心有餘悸的樣子,“那天基地組織的人不管走哪裏都有炸彈。”
慕容效泯好奇地問:“這麼厲害的人你怎麼舍得讓給我?”
“他是我撿回來。”頭領說道,“當時他昏迷著,救醒後,他說我救他一命,他會報答的。現在我救他的恩德已經還了,當然也就成了吃白飯浪費青春的家夥。”
慕容效泯心神領會地一笑,說:“他叫什麼名字?”
“好像是庫魯斯吧。”
慕容效泯走了過去,推醒了床上的庫魯斯,誘惑地說:“你願不願意為我做事?有錢拿的。”
庫魯斯反問了一句:“你喜歡爆破嗎?”
慕容效泯一愣,笑著說道:“你不覺得爆破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嗎?”
庫魯斯說:“老板,我還有點累,再睡一會。”慕容效泯知道事情成功了,然後就走出了防空洞。
洞裏麵的庫魯斯並沒有睡覺,而是回想起了過去。
庫魯斯出身在美國,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美國人。作為一個好孩子,他從小就認真學習,然後考上了一所好大學,學習的建築係。
畢業後,他做出了一個影響他一生的的決定,他要入伍。
在部隊裏麵,他學會了用槍,用炸藥殺人。這是他第一次接觸炸藥除了拆除建築外以外的用途。
很快他就在部隊裏麵成了一個小名人,炸彈魔,一個炸彈用的出神入化的殺人狂。
他的最後一次任務,就是到伊拉克。根據隊長所說,在伊拉克的郊外,有一個恐怖分子的化學製藥廠,用於生產恐怖的生化武器。然後他們的小隊到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個廢舊的工廠,外麵完全看不出裏麵有人的樣子。
庫魯斯是一個好軍人,他很快就安裝好了炸彈。隨著轟的一聲,建築物緩緩塌陷,慢慢地於大地融合在一起,隻留下一兩堵斷牆。過了一會,一個女人抱著小孩從牆後麵爬了出來。小孩的頭上都是血,女人的腿肚子上插了一根鋼筋。
一個化學工廠會有女人和小孩嗎?
這時隊長抬起手,就給了那個女人一槍。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隻是平民。”庫魯斯對於自己的隊長表達了自己的不滿,“這個地方根本不是什麼化學工廠,隻是個平民窟,你為什麼要欺騙我!”
隊長笑了一笑,說道:“這的確是一個平民窟,但是也是庫魯斯隊員胡亂殺害平民的證據,再見了,黑鬼。”隨後,抬手給了庫魯斯一槍。周圍的隊員看著天。
直到昏迷的前一刻,庫魯斯還在想,隊長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他醒過來時,他發現自己的胸口中了一彈,但是隨身攜帶的畢業戒子和防彈衣幫他擋住了這一彈,他並沒有受到致命傷。
強烈的求生欲望讓他站了起來,他要走出去,他要走出伊拉克,把隊長送上軍事法庭。
在驕陽下行走,靠著晨間的露水,他走了5天,最終昏倒在了這個村落附近。
醒來後的第一眼,是一個不認識的阿拉伯男子,用著苦澀地英語和他說:“別怕,是我救了你。”
“唔,頭痛啊。”庫魯斯用阿拉伯語說出了這句話,緩緩地坐了起來,“我的名字叫做庫魯斯,謝謝你救了我。”
那個害羞地麵紅耳赤的男人就是頭領。
雖然說得救了,但是頭腦也更加清醒了。
庫魯斯清楚地意識到,那個可惡的隊長回到了部隊,如果不是被軍事法庭審判想必便是晉升了。能夠晉升的背後絕對不止有一個人,回去也是送死;而被審判的話,回去了也沒有意義。
看著這個貧窮的村子,他常常發呆,常常眺望遠方,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那個可憐的女人和小孩,不知不覺地開始把自己的右手往牆上猛砸,直到血肉模糊才被疼痛喚回了意識。
這是業障,這是報應,這是上帝給予雙手鮮血的他的懲罰。
有一天早上,庫魯斯坐在床上,看著外麵的天空,發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