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的城郊,有一座剛剛發現的墓地,四方的格局,深淺不一的墓室,還有無數的陶瓷碎片,可以看出這個墓主人曾經的輝煌,然而由於盜墓者的猖獗,墓室內價值連城的東西已經所剩無幾。雖然已經天黑,但是墓地上架起了照明燈,考古學家和其他的人正在地上挖著什麼。漸漸地,原來平坦結實的地上忽然陷了下去,之後就出現了一個大坑。坑裏赫然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黑色木箱子,箱子卻有人身那麼長,大小正好可以裝得下一個年輕女子。
“來,一起把它拿出來。”其中一個男子說道,而後四人一齊把箱子搬了上來。奇怪的是,箱子重的出奇,他們搬上來的時候差點因為支持不住,而直接將箱子摔在了地上。
“要不,我們打開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另一位男子躍躍欲試,這麼重的箱子,想來裏麵不會是什麼寶物吧。
“別動,這是要運回別墅的。你忘了老爺說的話麼?”看起來比較嚴肅的考古學家對著那人說道,“你去把車開過來,我們今天就到此為止,明天繼續。”
留下幾人在那看守墓地,考古學家帶著箱子上了車,緩緩地開離。
夏至未至,空氣中已經透出了陣陣悶熱。一場雷雨過後,泥土的清香迎麵撲來,水中的青蛙開始歌唱,合著蛐蛐婉轉的聲音奏出一曲夏天的和聲。添依把茶具搬到了後麵的陽台上,開始泡茶。
“老板娘,今日,你怎麼這麼有閑情逸致啊?”疏影從陽台邊的樹上溜下來。
“今日不過你正好來早了,我正好泡茶泡遲了。”添依說道,拿起手中的碟子,將茶葉從一個瓷瓶中拿出些許,放到了鐵網上。
“我一直以為泡茶很簡單,沒想到竟然是這麼泡的,感覺好複雜。”疏影把下巴抵在桌麵上,好奇的看著這一個個奇形怪狀的瓷器。
“泡了千年的茶,其實這也不難,熟練就好了。”添依將茶葉用水衝了一遍。就在這時候,樸坊的店裏,左側的第一件畫著水墨畫的衣服漸漸地消失了。添依的手頓了頓,衝好的茶水灑到杯子外,她又繼續方才的動作。
“老板娘你怎麼了?”疏影看的津津有味,卻發現老板娘竟然有了失誤。不是說熟能生巧麼?看來這千年還練習不夠啊。疏影暗暗在心中吐槽。
“沒事。喝茶吧。”添依拿起其中的兩個杯子,一個朝著疏影遞了過去。眼角斜了眼內室的門口,看來,又有一件衣服找到主人了。
喝茶的時候,手腕處露出了一條紅線,添依愣了愣。自從給裴君送去了那件衣服,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桌子上放著一根紅線,以及一個白玉簪子。簪子上的花紋猶為細致,用燈光一照,添依竟然發現了自己的名字,旁邊還刻著玄止二字……想到前不久收到的禮物,添依心裏的感覺很奇特,有些期待,又有些失落,還有些不安。可是這回,紅線上並沒有什麼靈力,不過是一根月老的紅線罷了。添依想起了千年前,她去看月老的場景,月老看著她的眼神有點悲涼……為什麼有點悲涼?
隻記得月老說過一句奇怪的話,“我曾經,也牽過你的紅線。不過,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了。”自己怎麼會有紅線?添依那時候並沒有多加注意,現在想起來,似乎有著巨大的聯係。
市中心的攝影館內,眾多攝影師圍繞在一名女子的身旁,化妝師正在給她補妝。女子穿著冷豔的服裝,擺出各式姿勢,熟練的動作拿捏地剛好的神情,表明了那名女子已經是模特行業中的老手。梁清雪看著不停閃動的閃光燈,嘴角輕輕上揚。小時候那些痛苦的回憶已經塵封在心底,現在的她做著模特的工作,獨特的氣質讓她穿著古裝或者現代職場裝都別有一番韻味。自從十六歲被公司的老總舉薦之後,從此,平步青雲。收入豐厚的她再也不用為了麵包發愁,再也不需要被嬸娘拉著上街乞討。曾經自卑的她,再也不存在了。
“小齊,接下來有什麼通告或者活動麼?”已經收工的梁清雪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軟軟的墊子讓她僵硬的脖子舒展了些許。
“清雪姐,接下來就沒什麼活動了,你可以回家好好睡一覺,休息一下。”剛來不久的跟班小齊看了看筆記本,說道。
“沒有活動?”梁清雪張開了眼睛看著她,“我記得昨天你說過今天我還要去哪裏拍攝外景來著的,怎麼沒有了?”
“哦,對了。忘記跟你說了。”小齊用筆頭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昨天晚上經紀大哥說,你從現在到月底的行程都取消了。”
“你說什麼?”沒等小齊說完,梁清雪就打斷她,難道自己不小心惹上了麻煩?
“別緊張。”小齊殷勤地給梁清雪捶肩,“經紀大哥說,程氏集團把清雪姐您後大半個月的行程都給包了。好像是說在他們祖宅那邊出土了一個什麼王爺的墓地,裏邊出了一件衣服,想請你作模特展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