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入夜。
“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太子殿。”祁山走到祁月正在休息的地方,“現在他正在沐浴,你進去服侍就好。”祁山意有所指。
“額……恩。”玄止猶豫地回答,僵硬地挪著步子往前走。
“恩,進去吧。”祁山看著祁月,背手在門口站著。用眼神示意她走進去。
“是。”玄止回答道,在門口呆立了一會兒,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推開大門。
“這就好。”祁山在身後說著,將太子殿大門關上。
竟然有這樣的爹?玄止頭疼,習慣性轉身,就看到玄燁躺在四方的水池裏泡澡。頭上行雲流水的發髻也拆了下來,流瀑的長發與他剛毅的臉配起來,有些詭異,感覺就像是鬼靈。
“咳咳。”玄止用袖口擋住麵前的景色,不是因為活色生香,而是因為看了有些毛骨悚然。
“你來了。”玄燁說道,嘴角清揚,“忘記了,你不是祁月。”說著,他從池中站了起來,從屏風上將衣服抽了下來,迅速穿上。
“恩。”玄止說道,走到一旁的桌子邊,坐了下來。
“山主似乎有些心急。”玄燁笑道,也走了過去。“可是你不是當事人,這可怎麼辦?”
“問我?這不是你自己的家務事麼?太子妃連夜出逃,我覺得你還是多找些人馬去搜尋比較好,雖說去凡界找人實屬不易。”玄止喝了一杯茶,繼續說道,“何況,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這祁山也著實是條老狐狸。”
“是啊,占著他當初幫過我,就在這裏作威作福。”玄燁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話雖如此,可今晚怎麼辦?我畢竟是個正常的男子。”玄燁說著,將手伸向麵前的祁月……
“咳咳,這簡單。”玄止說道,不著痕跡地推開他的手,“我其實也是男的。”說著,麵前的祁月變成了銀發男子。
“竟然是你?”玄燁的反應果斷不是正常人該有的,玄止暗暗讚賞,真是怕他立馬叫仆人把自己攆出去。
“是的。”玄止說道,“咳咳,我來找你有事情,才出此下策。”
“咳咳。”玄燁想到自己剛剛伸出去的手,悻悻地收回,臉上還有些掛不住麵子。“什麼事情,說吧。”
這廂,一個黑衣男子趴在屋簷上,看著水神的房間。
“你在幹什麼?”玄櫟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身後,“叫你盯著祁山祁月父女,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樸天急忙回頭,玄櫟正站在屋頂上看著他。
“主上息怒,請聽我說。”樸天說道,“我發現這水神與祁月似乎有些奇怪。”
“哦?”
“水神,從那天大殿上會宴後就很少在我們麵前出現了,這渝憐節不就是增強神魔二族合作所用麼?而且,那天的水神,他麵色淡定,從容,確然有四方水神的樣子,可現在,您覺得他是不是有些太……歡快了點?”
“恩。”玄櫟若有所思,看著水神房間裏,依舊在玩的玄止,除了樣子沒變,似乎其他的都有些不大對勁。
“而且,太子與太子妃自小青梅竹馬,怎麼從人界回來之後太子就一直將她放在這裏,卻沒有再來打擾?”樸天繼續說道,“雖說今晚太子妃去了太子房裏,可屬下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所以?”玄櫟問道,“這就是你現在調查到的?一切都是你的推斷,你又有什麼憑據?”
“屬下,正在調查了。”樸天說道,“祁山那邊我已經設好了眼線,屬下會抓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