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為什麼,我會這般難過,仁慈的父啊,請告訴我,一個這樣的丈夫,為什麼仍舊可以觸動我的心。
他是穹,將我從那陰暗的古塔中帶出來的海盜。如果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愛西亞。可是同樣的他又是烏裏西,是高盧的國王,艾那公主的丈夫。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我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其他的女子在一起嗎?他們可以到處尋歡作樂,而我們就必須是貞潔的?萬能的主啊,請你回答我。我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因為我愛他,我的丈夫。
我的手中握著十字架,我跪在禱告台前,向上帝進行著懺悔。我哭得泣不成聲。我終究是血肉之軀,哪能經得住這萬般的事。
國王的葬禮進行著,教堂合唱團唱著莊嚴神聖的歌。我慢慢地閉上雙眼,聆聽上帝的教導。
貴族內閣們召開會議,討論烏裏西的後繼者。
然而一切早就毫無懸念。
奧爾良公爵順利地登上王位。成為了高盧的新一輪的國王。而我,將會被遣送回艾那。
“殿下。”我聞訊慢慢地轉過頭去,提起裙擺,行禮,“國王陛下。”我說。
“艾那國王一星期後會派使者來接公主回去。”
我微微地笑道,“有勞了。”
他抬起我的手親吻我的手背,“其實很舍不得你,殿下。”
“國王陛下,您還有您的國家,您的臣民,以及一切作為高盧國王的職責和榮耀,而我不過是已故國王的王後。”我說。
“那真是可惜了,殿下。”他停頓了一下,“首先。”他將聲音壓低,低到隻有我們兩人可以聽見,“要謝謝你的慷慨幫助。其次,我代表高盧的子民謝謝你,他們會為有你這麼一位仁慈的王後而高興。”
我暗暗地笑道,這話充滿了諷刺。
“羅雷韋主教。”我推門進去,他的桌案上堆滿了信件,密密麻麻。他伏在桌案上,用羽毛筆沾著墨水,快速地書寫著。見我進來,放下了手頭的工作。
“我來向你辭行。”我說。
“願殿下一路走好,上帝將保佑你。”他說。
我微微地點頭,繼續說道,“主教,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穿著神聖潔白的教皇袍,在羅馬城的城牆上,祝福所有的子民。我相信這不是夢,終有這麼一天,如果是這樣,希望主教您會善待所有上帝的子民。”
“願主保佑你。”他在胸前劃了一個大大的十字,“阿門。”
他沒有正麵回答我。
我的弟弟,西澤爾,他來接我了,作為艾那的使者。他穿上了華麗的皮衣,內裏的白色襯衫還有好看的環紋。雖然他是父親的私生子。
不被祝福的孩子,而我也何嚐不是。
我激動地跑過去擁住了他,親人間親密的擁吻,“我終於等到你了,西澤爾。”我說。
“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我的姐姐。”他說,“父親其實早就有意讓你回去,不過,姐姐,你一向知道父親的作風,我怕你這一回去······”他低聲說著,這聲音隻有我們兩個能聽得清。
“沒關係。”我輕輕地說,“我有我的打算,西澤爾。而你,我的弟弟,你也要為你自身考慮一下,是吧,德羅特公爵。”
他微微一愣,沒有說話。
我們在3天後啟程離開,臨行前新國王為我舉行了盛大的餞別會,我跳了一夜的舞,沒完沒了。
我的沙拉,還有凱瑟琳。我將永遠地離開你們,去向別的國度。我還要繼續我的生活。這便是現實。
我騎車馬離開,回頭眺望了我曾經待了3年的土地。這一切的悲歡離合在這片土地上,或許會被人漸漸地淡忘。故事終究是故事。
對了,還有傑西,那個替**執行罪惡的修士,我帶著他一起離開,混在西澤爾的隨從中間。他的使命還未完成。
該隱,殺了自己的親人被上帝懲罰逐出伊甸園,此情此景,是否異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