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丫頭,筆墨伺候。”
雨竹一愣,“幹嘛?”
“你家姑娘我顯得無聊,給你畫一幅畫像。”自己好久都沒動過筆了,還真有些手癢。
“啊?我不行,姑娘你還是找別人吧。”自己得坐著不動,被姑娘仔細觀察著?光是想想就很可怕。
眼看著雨竹是用自己的全身心在拒絕,葉舒楠不禁一笑,瞧把這丫頭嚇得那樣兒,“好了,我……”
葉舒楠還未說完,就聽聞外麵有動靜,果然,不出片刻,就有人敲響了葉舒楠的房門。
雨竹經驗豐富,一聽就知道是女人的腳步聲,而且還不止一個。
想起剛剛世子殿下在離開之前囑咐自己的話,雨竹在葉舒楠的耳邊輕聲道:“這些女人一定是來找碴兒的,姑娘不要理她們,我把她們打發走就是了。”
葉舒楠卻淡淡道:“做錯事情的又不是我們,幹嘛要躲著,這樣豈不是顯得做賊心虛了?讓她們進來,我倒是好奇她們這時候來找我做什麼。”
雨竹隻好依言去開了門,當她看到門口站著的幾個女子時,心中不由暗道:果真有殺氣。
當中站著的不正是萱寧郡主、何小姐還有剛剛跟崔公子訂了親的沈小姐嗎?她們三個湊到一塊兒來找姑娘,說不是來找碴兒的都沒人信。
萱寧郡主暗瞪了雨竹一眼,然後率先進入了葉舒楠的房間,但見葉舒楠老神在在地坐在軟榻上喝茶,聽到她們進來,也隻是懶懶地抬了一下眼皮,哪有一點站起身來迎客的意思?
依舊是萱寧郡主先忍不住開口,“你把崔姐姐害成那個樣子,你還敢坐在這裏閑閑地喝茶?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葉舒楠一臉的疑惑不解,“崔姐姐?誰啊?我害誰了?我可是老老實實地呆著,什麼都沒幹,郡主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
“我血口噴人?”此時萱寧郡主的眼神恨不得把葉舒楠整個給吃下肚裏去,那是被強烈的嫉妒所扭曲了的眼神,“有沈小姐作證,在崔姐姐掉下看台之前,你跟她發生了口角,而就在你站起來的時候,崔姐姐就掉下了看台,不是你推她下去的,又會是誰?你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葉舒楠看著她笑著搖了搖頭,“萱寧郡主,我奉勸你一句,愛上一人呢是沒有錯,但是因為不被愛而去傷害別人這就是你的錯了,我還沒計較那天你當眾衣衫不整勾引我未婚夫的事情呢,你倒是先衝著我來了。那好,我問你,沈小姐隻聽見了我和崔晗行的姐姐爭吵,她親眼看到我把崔晗行的姐姐從看台上推下去了嗎?這中間可是有很大的差別,郡主可不要弄錯。”
真是好笑,她們什麼證據都沒有,就跑到自己這裏來興師問罪,傻了不成?
“你還在狡辯,當時隻有你離崔姐姐最近,不是你把她推下去的,難不成是她自己掉下去的?”萱寧郡主依舊不依不饒。
一旁插不上話的何小姐終於尋著個機會開腔,“而且,我們剛剛去看過於夫人了,她親口說的,就是你把她推下去的,你還狡辯。”
葉舒楠雙手一攤,表情很無辜,“你們剛剛也說了,我才跟她發生過口角,很有可能是她自己跌下去的,然後誣賴在我的頭上,這種空口無憑的大白話誰都可以說,我還說是她先推的我呢,我運氣好,身邊有雨竹這丫頭,她拉住了我,然後那位崔小姐於夫人不知怎麼的,就自己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