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冷漠如冰的他,冒險前來探望,那個女子真的很幸福,最起碼比自己幸福,自己愛了他那麼多年,卻連他的一句關心都換不回來。卻不知那個女子知道了他是為她而死之後,心裏會是個什麼感受,想到這裏,水澄秋嘴角浮起一絲自嘲的笑意,終究是不甘心啊,他喜歡的人不是自己。
在意識模糊之前,水澄秋看向那個立於深沉夜色中一身素衣淡然吹笛的女子,如果沒有這個女子,那現在應該又會是另一番景象吧?
而那廂,司空詹白趁著宿炎浦疲於應付之際,跟洛承裏和溫塔銳兩人交流了一個眼神,兩人會意,微微點了點頭,瞬間纏上宿炎浦。而司空詹白右手運足了內力,趁機狠狠刺向宿炎浦的右手,寒芒一閃,司空詹白手中的長劍直直插進宿炎浦的右手,整個貫穿了宿炎浦的手臂。
宿炎浦心中大駭,他自知司空詹白對自己不會有絲毫的留情,想來自己經脈已斷,回天乏力。
司空詹白乘勝追擊,手中的攻勢更加淩厲,逼得宿炎浦步步後退。再加之,葉舒楠的音攻之刃與之配合,宿炎浦很快就敗下陣來。
激戰一場,房頂上已經是一片狼藉,地麵上皆是破碎的瓦片。
宿炎浦已經被司空詹白他們重傷,再難抵抗,葉舒楠心知,今天這一場總算是要結束了。
司空詹白不欲跟宿炎浦多做糾纏,冷眸微凝,手中長劍聚起雲霧般的寒冰之氣,瞬間刺進宿炎浦的心口。手腕微動,司空詹白淡然抽出自己的長劍,那鮮血順著泛著寒芒的劍身一滴滴低落在屋頂之上,宛如盛開在暗夜的一朵妖豔之花。
宿炎浦捂著自己的心口踉蹌了幾步,繼而眼神陰冷地看著司空詹白,說出的話卻已經是氣息不穩,“終是……你們贏了,煩請世子殿下幫我轉告皇上一句話,我的今天全是他母妃一手……造成的,就算我死了,到地獄裏,也不會放過那個……女人的。”凜冽的寒風把宿炎浦的這些話吹得支離破碎。
司空詹白卻是看著倒在房頂之上的宿炎浦,冷聲道:“死到臨頭了你還是這麼執迷不悟,你有今天這樣的下場全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卻是怪不得別人。”
說完這句話,司空詹白便不再理會宿炎浦,而是轉身躍至葉舒楠的身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見她安然無恙,這才抬起右手理順葉舒楠鬢邊被冷風吹亂的頭發,正欲開口,卻是陡然悶哼一聲。
葉舒楠瞬間變了臉色,雨竹亦是驚恐地出聲喊道:“世子殿下!”
對麵的溫塔銳和洛承裏聞聲都是瞬間看向這裏,卻看到司空詹白的手臂上赫然插著一支銀針,泛著幽幽的冷光。
雨竹已然屈身拽起地上的水澄秋,厲聲道:“你假死!”
隻見水澄秋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嘴角卻是浮起一絲冷凝的笑意,“我用內力護住最後一口氣,就是為了這個。”她說著便是看向葉舒楠,“你殺了我最愛的男人,我也不會讓你愛的男人……好好地活著。”似乎是氣息不穩,她停了片刻之後才繼續道:“我告訴你,那支銀針上塗著玲瓏穀最厲害的毒藥,不過……你不用擔心,這種毒藥並不是無藥可解。帶他去玲瓏穀吧,你自會……知道解藥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