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之後,葉舒楠就又沉沉睡去了,這些日子她亦是****擔憂,沒怎麼睡好覺過,如今事情穩定下來,她這些日子積攢下來的困意也是向她襲來,根本就沒有聽到司空詹白接下來說了什麼。
司空詹白看到懷中已然沉沉睡去的葉舒楠,嘴角緩緩浮起一絲笑意,沒有什麼比她在自己身邊更重要的了,司空詹白低頭輕吻了一下葉舒楠的額頭,亦是緩緩閉上了眼睛,看著她睡得這麼香,自己竟也是有些困了。
微醺的暖風從雕花木窗裏穿過,輕輕拂動榻上二人的衣袖,霎時間就連那日光仿佛都溫柔了幾分。
洛承裏本來是想找葉舒楠說說有關那毒蟲的事情的,但在經過葉舒楠房間的窗戶時,看到裏麵相擁而睡的二人,麵上淺淺一笑,然後放輕了腳步,緩緩走開了。
還未等洛承裏走出多遠,便是碰到了手裏端著湯藥的雨薇。
雨薇看到洛承裏的身影,先是開了口,“你不是說要找舒楠說說有關於那毒蟲的事情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洛承裏笑了笑,“她睡著了,我就回來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接過雨薇手裏端著的湯藥,“走吧,我們先去看看那些病人有沒有好一些。”
現在凡是染了瘟疫的病人喝的湯藥都是出自洛承裏研究出來的新藥方,大多數病人的病情都已經有了緩解,接下來就是要等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場瘟疫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結束了。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外麵不是已經有一個士兵也得了瘟疫嗎?這藥是不是也給他送去一些,這樣也可以證明我們的確有治好瘟疫的藥方,他們也就無話可說了。”雨薇邊走便看向洛承裏,輕聲道。
洛承裏聞言淡淡一笑,“剛剛我已經讓那禦醫把配好的草藥覆上藥方送去城外了,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送到了。”
翟靖輝的確是見到了那個禦醫,聽他說了城內的情況,已經藥方的事情。他看著自己屬下手裏的那幾包藥,心中不是沒有升起在其中做手腳的念頭,但是一想到父皇在心中那般囑咐自己,便不敢冒這個險。再說了就算自己能瞞得了這一時,說這藥方沒用,但是昊澤國的皇帝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俞安城內的瘟疫真的被治好了,那自己欺瞞父皇的事情也就確鑿無疑了,自己實在不能冒這個險。
沉默了許久之後,翟靖輝終於把自己的目光從那幾包藥上移開,繼而沉聲道:“把這些藥交給司馬言吧,讓他轉交給軍中的大夫。”
“是,屬下這就去。”
翟靖輝抬頭看著俞安城高高的城牆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盤棋,自己本來是局勢一片大好,誰知道會突然出現這樣的反轉,司空詹白和葉舒楠……經過這次的事情,隻怕他們會更加堅定地站在翟辰離的那一邊。
不過,自己手上還有小安兒這一張牌不是嗎?自己是小安兒的親生父親,這個事實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隻因著這一點,他們就不能真正地與自己為敵。
那染了瘟疫的士兵服用了從城內送出來的湯藥之後,病情果然慢慢好轉了起來。其他的那些士兵也因此而鬆了一口氣,一來是因為他們不會再擔心染上瘟疫了,二來,俞安城內的百姓也能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