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遙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她不知道爸爸此時此刻在處理什麼案子,但是她很想知道那個化驗的結果,於是夏子遙決定親自去公安局一趟。
其實夏子遙一直很佩服自己的爸爸,從她小的時候她的爸爸就開始不停的加班,屢破奇案,而且對待工作從來都是十分的認真,所以她一直拿夏邑當做榜樣,發誓要一輩子懲惡除奸,這是夏子遙做人的原則。
等到她趕到公安局的時候,她明顯的感覺氣氛十分的不對,她走到爸爸的辦公室,然後敲敲了門,沒有人應聲。
“張叔叔,我爸爸不在局裏嗎?”夏子遙看到迎麵走來的夏邑的同事,便急切的問道。
“哦,子遙啊,你,你爸爸他現在不在局裏,他出去辦案子了。你還是回家吧。不是事情都給你媽媽說了嗎?”
“哦,我知道,媽媽跟我說了,但是我找爸爸有點事,他電話也一直不接。”
“沒事,你回家等著吧,過幾天你爸爸就可以回去了。”說完夏邑的同事便離開了。
夏子遙看著剛剛與自己對話的警察,總覺得他的眼神一直在逃離,而且渾身十分的不自在,她斷定這個人在說謊,夏子遙決定找另一個人一問究竟。接著,她便匆匆忙忙的上樓了。
咚咚咚。
“請進。”
“大哥,我找你有事!”夏子遙一進門便開門見山的對著她眼前的這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說。
“子遙?你怎麼過來了?出什麼事了嗎?你是不是為了你爸爸的事情過來的?”法醫範進問道。
“大哥,難道我爸爸真的出事了嗎?”子遙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
“子遙,難道你還不知道什麼事?”
“大哥,這幾天我一直給爸爸打電話,他要麼不接要麼就是關機,然後我問媽媽,她說爸爸最近在處理一個什麼案子很棘手,我原本是找他有點事的,誰知道我今天來了以後看到張叔叔跟我對話的時候有些奇怪,我就預感可能出問題了,所以才來找你的。”
“唉,子遙,夏警官被抓起來了。”範進十分感慨的說道。
聽到這個晴天霹靂,夏子遙愣住了,她的爸爸怎麼可能被抓起來,她最最敬佩的爸爸怎麼會抓起來?“大哥,你是不是聽錯了,我爸爸怎麼可能會被抓起來,這麼多年他對工作一直是兢兢業業的。”
“子遙,其實當我知道的時候,我也無法接受,畢竟和夏警官認識這麼久了,他的為人我還是知道的。不過,我聽說好像是跟最近一個案子有關係,局裏對夏警官被抓的事情封鎖的很嚴密,我也打聽不出什麼來。”範進很抱歉的說道。
“大哥,麻煩你幫我在局裏打聽著點,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給我打電話,我一會把我的電話給你。還有大哥,我今天來還有點別的事情。我爸爸前幾天有沒有交給過你什麼東西?”夏子遙很快就恢複了往日的沉著和冷靜。
“哦,對了,你說的是夏警官要我化驗的東西嗎?在這兒呢,你稍等。”說著範進拿出來一個報告。“但是,這都是一些機密文件,我還是不能讓你知道的,子遙。”範進十分猶豫的說道。
“大哥,你就告訴我吧,我不會對外張揚的,這個結果對我很重要,你也知道我以前做過偵探,最近這幾天我正在偵查一些事情,需要這些結果。”夏子遙懇求道。
範進很為難的看著夏子遙,其實幾年前他也曾幫助夏子遙化驗過一些東西,但是後來被他們的領導發現了,進行了嚴肅的批評,所以他有些後怕了。“子遙,不是我不忙你,而是局裏的規定你也是知道的。”
“大哥,我求你了,現在爸爸已經被抓進去了,他還等著我救他呢,為民除害不是一直是我們的夢想嗎?”
聽到夏子遙這樣說,範進咬了咬牙跺了跺腳然後拿出了一個購物袋,將報告裝了進去:“拿著,子遙,出門的時候小心點。其實夏警官來的時候就曾無意間說過這個化驗的東西和你有關係。子遙,萬事小心,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給我電話,但是咱們隻能秘密行動,嘿嘿。”
看到範進鼓勵關心的表情,夏子遙很感動,眼角都有些濕潤了。“謝謝你,範大哥。這是我手機號。”
說完,夏子遙便偷偷的離開了。她飛快的打上車離開了公安局,然後一路狂奔回到家中,緊緊的鎖上臥室的門。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打開那份報告。夏子遙很仔細的看完了報告,然後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報告上說死者指甲裏的黑色不明物體其實就是可以斷定為鞋油膏。而死者身上所穿的衣服就是普通的布料裙子,沒有十分明顯的異樣之處。夏子遙想不明白死者的手指甲怎麼會有鞋油膏,現在擦鞋用鞋油膏的也不是很多了,況且在樹林裏怎麼會出現鞋油膏?如果說是凶手的,她仔細的觀察過史家,史家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穿皮鞋,又怎麼可能用得上鞋油膏,而且小樹林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如果說死者是被人殺在一個會出現鞋油膏的地方,那又應該是哪裏呢?一層迷霧剛剛開始撥開,另一層迷霧又籠罩過來,這種種的嫌疑已經讓夏子遙有些喘不過氣來了,而且此時此刻她的爸爸還被關了起來。
一想到這裏,她便急匆匆的離開家,趕往了張文的工作地方。
“老媽,是我。”正在看文件的張文一抬頭看到了自己的女兒,便示意讓她坐下。
“怎麼了?你可是不經常來我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