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不方便的？”晏慕雪不解。
單青桐煞有介事道：“你想啊。你這剛剛當上聖女，正是風頭正勁的時候，皇上那邊要是沒什麼打算的話，那你們肯定是要分開擺宴的。你說，到時候咱們大齊的豪貴，到底是來參加你的，還是去參加太子的？”
晏慕雪原本就沒有大操大辦的打算，可聽單青桐這樣一說，才明白就算她想要低調別人卻未必。曾經想要的萬眾矚目，於此刻頓時變成了一種擋不住的煩惱。
晏慕雪禁不住歎了口氣，“還有好幾天呢，過兩天再說也不遲。”
見狀，單青桐也沒再糾結下去，反倒生了別的興趣。她眨巴眨巴眼睛，興致極高，“慕雪，你說——那天，會不會有人來求親啊？縱觀全京城，應該沒有比國師大人更好的了吧？”她笑著笑著，臉上的表情慢慢就曖昧起來，“慕雪，你老實告訴我——你跟國師，是不是……”
她想說“那種關係”感覺有些輕辱了他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對於這種追問，晏慕雪已經淡然了，她輕輕一笑，“如果我說——是呢？”
盡管已經猜到了，單青桐還是免不了訝了一瞬，繼而高興地一拍手，“國師和聖女，本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啊！”
難得聽到有人這樣說，晏慕雪也忍不住掩唇一笑。
可，有人卻不這麼認為。
國師府裏，澹台昊將幻術解去，變成了和九羲一模一樣的臉。
隻是，渾身上下，邪氣橫生，“國師和聖女，曆經千辛萬苦又走到一起了。這時候，怎麼能少了我又來拆散呢？你說，是吧？國師大人。”
九羲坐在他對麵的桌案上，微微挑眼，置若罔聞地劃著杯蓋，“那底下的通道，你們建成多久了？”
若不是為了下去救晏慕雪，他絲毫不會發現那個“秘密”的所在。
河伯冰夷卻未必。
可，若是冰夷已然知道，又怎會不在他麵前吐露分毫？是礙於晏慕雪在場嗎？
和九羲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絲毫不懼九羲拷問似的眼光，閑庭信步地走到他麵前，就是邪氣一笑，“和羅刹鬼宗那小妞打上照麵了嗎？”
九羲見他答非所問，也隻是睨了他一眼，便道：“我與她，沒什麼好說的。”
“是啊！”男子神神在在地跳到座位上，就拿起桌上的果子啃了一口，嚼了兩下，又沒好氣地一口吐掉，“呸！這麼難吃的果子，你也吃得下？”被九羲狠狠瞪了一眼之後，他又自如地轉回話題，“當然了，你眼裏現在就隻容得下你的小女人。其他的人和事，早就入不得你的眼了，是吧？可是，你也知道，你的龍骨現在正握在夏侯家手裏。好歹你也是夏侯家的太子，怎麼也要了了人家這樁心願才能回到天上，跟你的海女雙宿雙棲不是？”
九羲深吸了口氣，“酉繇，當年把夏侯一族貶下凡的，可不是我？是你。”
“我知道是我。”酉繇攤手，一臉的憊懶和無賴，“可這有區別嗎？那時候，咱們可是同根同脈，要不是你小子練功的時候走火入魔，會有我嗎？那後頭的事，當然就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