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生活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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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
麻木的聽著這句話,陳彥明有瞬間反應不能,什麼意思?他隻是近乎呆滯的提出自己反應過來的第一個疑惑:“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段依柔。非常單純的女孩子,她……”
“啊呀,雲裳,原來你在這裏,第十二桌的客人點了你的名哦!”
性感輕佻的男聲打斷了女子的話語,名為雲裳的女子在聽到這個聲音後似乎略微僵硬了一下,但隨即咽下口中的句子站起身來,曖昧的燈光在她臉上打出溫柔的弧度,雲裳轉了下手中一口未喝的櫻桃白蘭地,將它遞給了陳彥明:“美好的時光總是格外短暫。看來我不能再幫你了,小警官。接下來你會需要它的,至少它能讓你的頭腦保持清醒。”
你怎麼知道我是警察,心裏的疑問尚未來的及道出,陳彥明便看到了自己衣兜滑出半截的警官證。不會吧,難不成從走進夜店以來,那些女士疑似挑逗的眼神是因為看到了他的警官證?真是夠失敗的嫖客。倍感丟人的陳彥明有些心虛的打量四周,自己沒有在無意中變成了焦點吧。但顯然他的擔心有些多餘,大多數客人都在進行著自己的娛樂活動,無人他顧。隻可惜,這份輕鬆的心情很快被惱火所取代。陳彥明充滿敵意的看著從陰影裏向他走來的男子,他能夠感覺到剛才雲裳說話時隱約的急切,警官的直覺告訴他,自已一直在尋找的線索可能馬上就要出現,但一切都被這個可惡的家夥打斷了。
從黑暗中浮現出的臉龐相當英俊,略顯蒼白的麵容反而烘托出貴族般的高雅,男子穿著簡單的襯衣外罩休閑西裝,可即便是這麼普通的服飾,在他身上卻透出莫名的時尚感。這方麵,陳彥明不得不承認甘拜下風,並且在他認識的所有人當中,也無人能敵,哦不,或許他的那個搭檔還是能和這個不討喜的男子在皮相上PK一下的。
“有什麼事兒?”
雙方麵的挫敗感讓陳彥明相當不爽,口氣自然也稱不上愉快,但是那個男子卻不計較的坐在了他的旁邊,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沒有絲毫的改變。
“很高興見到你,陳警官,認識一下吧,我是流嵐。”
流嵐?陳彥明思考了一會兒,沒有碰流嵐伸出來的手,反而向一邊挪挪身子:“春明市的**巨頭,隱世界的無冕之王,流嵐大人,可不是我一個小小的警察所能夠認識的。”
自然的放下手,仿佛沒有一丁點尷尬,如同剛剛意識到陳彥明的敵意似的,流嵐重新站起身,揮手叫來了酒保:“既然不能和陳警官成為朋友,至少給我請您喝一杯的榮幸。”
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知趣的酒保收下錢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撇撇嘴,此時的陳彥明完全拋棄了身為警員的禮儀,他一口喝光了手中的櫻桃白蘭地,向流嵐翻著白眼打嗝:“可不要指望我會承你的情。”
“嗬嗬,不會。原本想邀請陳警官參加我們的宴會的,但看樣子陳警官是沒有興趣了。”
“這還用說,我當然……”
“當然要去,我們興趣大大的有!”
聽到滿意的回答,流嵐微笑,倒也沒有在意回答的已不是同一個人,就在示意他們跟上自己後,轉身離去。
掙紮著掰開捂在自己嘴上的手,陳彥明眼中噴火的轉向身後替自己回答的混蛋,發現這個混蛋居然就是把自己一個人扔進夜店的搭檔——沈天。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讓陳彥明出離的憤怒了,他試圖用眼神傳達出自己氣憤。
這次你不給我個說法,我絕對和你沒完。
但沈天隻是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目光,就架起他跟在流嵐身後走向夜店裏間。
同外麵的喧囂不同,夜店內間的布置顯得更為低調,同樣,更為奢華。走廊上的水晶吊燈投下偏柔和的乳白光線,讓人的心情忽然安寧。就連煩躁到極點的陳彥明,此時也冷靜下來。白蘭地最初的醉意逐漸散去,而醒腦的作用開始顯現出來。這時,他才發現,在外間時,流嵐套在西服內的那件霓虹下變幻不定的襯衫竟然是粉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