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過去的時間全是黑夜,黎明已經綻現,就要變成明天。——《孩提耶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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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購物的機會,確認沈天和陳彥明都呆在店外聊天沒有跟進來後,雲裳將紫陌拉進試衣間。
“雲裳見過小姐,不知道,小姐這次計劃如何,需不需要雲裳的協助。”
“……”
有些詫異於紫陌的沉寂,雲裳抬起頭來,發現少女正用極其陌生的眼光打量著自己。
“你認識我?”
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呢。紫,七彩之首,樂園的管理者,冷酷而強悍的魔女。但是,此刻,紫陌話裏微妙的弦外之音卻讓雲裳住了口。聯想到流嵐最近的反常舉動,在和警界關係日趨緊張的時候,他卻大範圍的調動暗世的力量進行毫無目標的搜查。完全沒有可能獲取的利益,就仿佛隻是單純的在找一個人。如果自己猜測正確的話,會是誰呢,需要流嵐大人親自部署搜尋的人物?
雲裳望著麵前的少女,微笑。
“可能是我認錯了,你長得很像一個我知道的人。”
“哦。”
看到紫陌已經轉過身去換衣服了,雲裳準備離開更衣室。但紫陌清澈的聲音忽然從她背後響起,帶著讓人心戰的壓迫感。
“你在對我說謊。”麵對著試衣間的牆麵,紫陌平靜的摘下棒球帽,讓一頭長發散落下來,仿佛沒有意識到雲裳忽然僵直的身體:“不過,沒關係。我並不感興趣,你對我隱瞞了什麼也不重要,直覺告訴我,這並非壞事。但是,有一點,你今天告訴我,你認錯了人,那麼無論對誰,你都最好保持一致的說辭。否則,我相信,既然你會叫我小姐,那我恢複記憶的時刻,讓你失去點什麼還是輕而易舉的。”
“……”
自己太低估小姐了,哪怕失去了記憶,紫陌依舊不是自己所能夠戲弄的對象。
沒有回答,也不知道回答什麼,雲裳逃一樣跑出試衣間,然後轉過身,不顧周圍人的目光,倚在鏡麵上喘氣。她抬起右手,指尖還在抑製不住的顫動。她清楚的知道,如果流嵐了解到自己知情不報,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然而,現實並未給她更多的選擇。
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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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
注意到沈天一直的沉默,陳彥明拍拍和他一起的,等在店門口的搭檔。
“我隻是在想,或許我真的做錯了,這個失憶的少女可能是無辜的也說不定。”
“哎?你在抽什麼風,不總是一副我絕對沒錯,懷疑我的人都去死的樣子嗎?怎麼忽然覺悟了?”
“隻是意識到了某個問題。而且,我說的也隻是可能,並不能完全排除紫陌本人的嫌疑。”
“……”
“怎麼了。”
“忽然感到,紫陌好可憐。”
“我隻是從客觀上說好不好,要想真正排除紫陌的嫌疑除非能夠對她24小時監控,而恰好這期間有另外的相連案件發生。”
“這個理由真是爛透了並且幼稚到極點。”陳彥明斜視沈天,盡自己所有的肢體語言表達出對他的鄙視之情:“在我看來,這更像是你準備圖謀不軌,小心我把你舉報到掃黃組,你這個變態跟蹤狂。”
本身也有意識到這個想法的極低可行性的沈天還是被陳彥明一席話的最後五個字打擊到石化,他真的表現的和電車癡漢一樣猥瑣?
“而且,你現在還想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怎樣才能打破目前你和紫陌之間的冷戰局麵才是正經吧。”
“小明,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就直線球拋過去,絕對不會漏接。”
“當麵道歉?要是能找到機會的話,我也不用來買棉襖了,根本一找她說話,那家夥就散發著冷氣回房上鎖,就差關門放狗了。”
“沈天,或許你還沒有注意到,但是現在的你已經改變了許多,自從紫陌來了之後。”以前的你隻會執著於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不會太興奮也不會太煩惱,你隻是用嘲諷的目光看著這個世界,仿佛和它沒有一點聯係。但現在的你,正在改變,你的情緒正學著為另一個人而變動,這是我所樂於看到的變化,但是……:“兩個人的生活和你一個人不同,你需要尋找一種全新的方式,一道共同的生活法則。”
望著陳彥明異乎尋常的眼神,沈天隻能沉默。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