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不是要跟法國的馬薩摩先生嗎?我給你做翻譯去。”程紫衫挽起父親的手臂,去了其他地方。
丘子佟舒了一口氣,站淩幼成麵前,看程紫衫婀娜的腳步,她能強烈感覺到來自她身上的壓迫感,那不是一時膨脹起來的,而長年累月所形成的一種氣場。在她麵前,丘子佟發現自己除了這一身華麗的晚禮服,隻不過是一個躲在淩幼成身後的小女生而已。
“切,也不過如此嘛。”丘子佟說著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話。
淩幼成擠出淡淡的笑容,喝著手中的香檳酒。
都說女兒的前身都是父親的上一輩的情人。那程家父女恰到好處的詮釋了這一種說法。
可是也不見所有的父女都是如此。魚可墨有些嫉妒地看著程氏父女從自己麵前經過。
她想到了自己的父親,竟然拋棄她們母女,跑去程家入贅。雖同在一個城市,這幾年裏,他卻從來沒有找過她這個女兒。連一句問候的話也沒有。
那樣的父親不要也罷。她回過神,目光不經意間與淩幼成交彙在了一起,她可以肯定,上一秒,淩幼成正在看她。
她可以從那個轉瞬即逝的眼神裏看出他的想法。
她已不再時當年將搭坐淩幼成家的蘭博基尼當作一種願望的女孩了。可現在的她又是什麼呢?她有股衝動,好想馬上走到淩幼成麵前,給他一個巴掌。也許隻有這樣,才會撫慰她不安的心情。
“我們回去吧。”高天宇放下酒杯,見已有人開始退場了,便對魚可墨說。
“嗯。”她毅然轉身,隨高天琮宇出了會場。
街頭的路燈光有如時間的長河,隨著車的前行掠向後方。那是已然不能回去的從前。而前方路的盡頭,下一個出口,又該向哪裏走去?遇見還是錯過?魚可墨的眼睛仿佛隻有這兩個選擇,就像在世界末日到來的那一刻,她所必須做下的選擇。
車到了家門口。她還在糾結那個問題。
高天宇吻上了她的唇,她已經沒有拒絕的勇氣,閉上雙眼,享受著那種溫柔。一雙手放到她的腰間,輕輕撫摸著她顫動的聲音。
突然,她一把抓住了那隻手欲探入她身體的手,“不行呀,天宇哥,”她推開了高天宇。
“那我也不為難我的小師妹。”高天宇替她整理好了淩亂的禮服。
“給我一年時間,可以嗎?”魚可墨看著她說。
“就一年嗎?”高天宇似乎看到了一絲的曙光,有如一個在黑暗裏探索的夜行者,豁然看到了天邊黎明的跡象。
“嗯,一年,我再過一年就可以提前畢業了。”魚可墨說。
對於一個出身平凡的女孩子,她除了通過自己的努力,找不到任何便捷的路徑來改變自己的命運,曾經為了能與淩幼成早日相見,她這個大一新生,僅用一個學期的時間,就完成大二的課程。隨後,她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原來隻是徒勞,於是便又回歸了正常的求學進度,但她所打下的基礎已經可以讓她提前一年畢業了。
“那好,我等你一年。”高天宇說。
在他看來,這麼多的陪伴都過去了,那區區一年的時間,又算得了什麼呢?自從那次事件之後,他的養父高木君就一直教他學會忍,不光是學習儒家所提倡的隱忍文化,也要像一個甲賀忍者一樣學會在黑夜裏潛伏。為此他可以很好的在魚可墨麵前扮演一個鄰家哥。可就是這樣一個忍者,也有其可怕的一麵。那對目標的執著是強大而可怕的。淩幼成是他的的敵人,他的目標就是將魚可墨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個世界上,誰也不能將他最愛的女人從他身邊搶走。
等她一年,這樣的約定,對魚可墨來說,再好不過了。無論結果如何,在此之後,她都將做出一個選擇。要麼忘卻,要麼重新開始。
“年後你們不是要開始實習期了嗎?去哪家公司?”高天宇將她擁在懷中,問她。
“不知道呀。”魚可墨漫不經心地說,像是在等他給出一個意見。
“爸爸又新開了一家子公司,市場部需要一個策劃助理,你去的話挺合適的。”高天宇。
“嗯,謝謝天宇哥!”她給了高天宇一個熱吻,道了聲晚安,進了家。
魚可墨可以拒絕淩幼成對她的工作的安排,而今卻接受了他的提議,這一種反差足以讓高天宇為比振奮一個晚上。
他沒有急著開車離開,而先拔通了公司相關負責人的電話開始給魚可墨安排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