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這樣做,對他是怎樣的一個打擊嗎?”
在一家主題餐館。青冉對坐在他麵前的魚可墨說。
“你約我吃飯,就是代表他來質問我的嗎?”魚可墨冷笑道,“他為什麼不自己親自來呢?”
“你不要告訴我,你這樣做,隻是想引他出來跟你當麵對質?”
“嗬,我怎麼會有那種想法呢?我也隻是想找個實習公司。我可是學生,我又不像你們幾個公子哥,一畢業就能子承你業。我是小老百姓,我還要掙錢養活自己。”魚可墨說得很現實,讓青冉一時無法反駁。
“那也不至於跟高天宇。”
“實習確實是他提出來的,但我願意,他沒有強迫我什麼,所以這隻是我個人的主觀決定。”魚可墨說。
“我不可能一直幫他打理公司,他一個人很難走下去。”
“那也行呀,隻要他給我發工資,我也可以考慮給他打工,記住,隻是打工。簽勞動合同,享受國家規定的福利待遇。”魚可墨攤開手說。
“那會讓他更為痛苦。”
“你以為隻有他一個人痛苦嗎?”魚可墨的聲音陡然提高了一倍。鄰座用餐的人都紛紛將頭扭過頭來看他們。
“我今天隻是來看看你,不是他代表,你別誤會。”青冉笑了笑。
“那謝謝了。”魚可墨將信將疑。
青冉沉默下去,轉頭看向窗外蕭條的街頭。
已是三月的初春,可是城市還依然是冬天的景象。
天亮得越來越早。不到六點,東方就是晨光微露。
魚可墨起了一個大早,做了準備,便出門。
高天宇的車剛駛到門口。高木集團設在衛星城的分公司要作調整,魚可墨作為市場部的代表,要前去參加一個評估會議。
而高天宇更是這次會議的重要人物。
坐上車,兩人就直奔衛星城而去。
清晨的大街彌漫著一層薄霧,環衛工人正忙著清理街頭的垃圾。
出了市區,在省道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到達衛星城。天顯得灰蒙蒙的,全然沒有一點放晴的跡象。
會議一直開到下午,才算結束。
高天宇還有一些事務要處理,於是魚可墨便等他一同回去。
氣溫驟然降了下來,先是刮起了一股冷風,吹得人直打哆嗦。時近傍晚,便又下起了暴雪。
“這鬼天氣,怎麼說下雪就下雪。”高天宇搓著雙手,與魚可墨走向停車場。
“該不會寒流來了吧。”魚可墨裹緊了風衣的領口,畏縮著脖子。但是風還是從衣袂下麵的短裙裏朝她身上鑽。
“坐進車,開了空調就熱乎多了。”
車離開衛星城,開始往市區方向駛去。此省道兩側的原野上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這雪下得比年前的任何一場還要大,好似有人不小心在空中抖開了一袋棉花,傾刻間,就撒落下來。放眼望去,茫茫一片白色的世界。能見度實在是低,高天宇不得不放慢車速以保證安全。
雪夾著冰雹,砸在車頂上,“咚咚咚”地讓人膽戰心驚。
“慢點開。”魚可墨不停地提醒高天宇。僅管如此,從後麵駛來的一輛貨車在超車時,還是地擠了一下他們的車。路麵已冰結起了一層冰。車胎失去了抓地的摩擦力。不可避免的撞向護欄。
肇事的貨車非旦沒有停下來,反而加速逃逸。
這一撞,倒也沒有給兩個造成什麼傷害,隻是車一下子熄了火。再也發動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