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在軍營外整整潛伏了五天,加上剛才用帶著重傷和毒素未清的身體一路奔波至此地。殊影可真是已經累得接近虛脫,如今隻是靠著意誌力才能勉強支撐,這就是為何她剛才會躺臥在樹枝上的原因。

如若不然,殊影早就在狼群毒發之時便離開此處。可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再往別處奔走了,身上攜帶的毒藥已經不多,萬一再遇上狼群,那她就隻能給狼群果脯了。

本想修養片刻後再做打算,不曾想,狼群沒有遇到,倒是和敵方碰上了。

看著樹下一個個雙眼噴火的士兵,殊影心裏不免有些意外。這大涼山如此凶險,對方明明知道她已經中了毒箭,卻還是不肯放棄,派了這麼多人馬尋到此處。

由此可見,對方在不親眼看到她的屍身之前,是不會放棄追捕的。想到這裏,殊影不禁有些懊惱,都怪她一時倦怠,不然也不會和這些人碰上。為今之計,她除了拚死一搏了,再無退路。

考慮到此刻殘敗的身體,不可能和對方力敵。無奈之下,殊影隻能在敵人尚未發現自己藏身何處之前,躲在暗除先發製人。

而剛才,她已經把攜帶在身上的所有飛針都射了出去,成功的將二十多人放倒,消除了對方一部分兵力。既於那飛針上所塗抹的,隻不過是單純會讓人立刻昏死過去的迷藥罷了。

這是殊影一慣的習性,她向來隻取任務目標之人的那條命,那些無關的人,她是能不殺則不殺。

如果有得選擇,她隻想和爹爹他們住在一起。如今被迫成為殺手,她的心裏並不願意再多造殺戮。這是她十四歲那年,對自己要求的唯一原則。

殊影使用飛針的主要目標,其實是那兩名身穿褐色胄甲的兩位領頭之人。隻是她似乎小看了對方,對方武藝看起來不可小噓,顯然是習武多年之人。隻在輕易間,那二人便擋下了她傾注了些許內力的十數枚飛針。

殊影躲藏的樹隻有一人環抱那麼大,但枝丫卻極少。氣衝衝來到樹下的士兵見此,不禁感到有些為難。這樹看起來不好爬,有人提議直接把樹劈斷,於是眾人便舉起手中兵器,紛紛朝樹身狠狠的或劈或砍。

這方法看起來雖然有些笨,但效果還是不錯的,不一會,這棵樹的樹身便被砍去了一半不止。殊影目光一寒,握緊手中佩劍,縱身朝地麵一躍而下。

聞超聞浩兄弟二人見此,率先提劍朝殊影直逼過來。一時間,隻聽乒乒乓乓兵器交接之聲不絕於耳。

聞超這邊雖然人多勢眾,可是殊影身如電閃,快得無與倫比。眾人隻看見無數劍光閃過,猶如星光閃閃,竟分不出虛實。是以,合聞超等數十人之力,一時之間,也無法勝得了殊影。

在聞超看來,對方劍法之快,根本無法用肉眼來去評判。自己這方雖然人數眾多,可敵人身法詭異,加之劍法精湛,他們連對方的身體都靠近不了,又如何能傷得了對方?眼角餘光掃過此刻躺在地上被劍氣所傷的十數名將士,聞超心下不由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