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你是怎麼確定?你的這塊玉佩是因為我才掉下來的?”
殊影沒有去看剛才出聲辱罵自己的念芹,她微轉過身,扭頭目光冰冷的盯著滿臉淚痕的薛盈月,冷聲向她詢問道。
哼!她煞費苦心演這樣一出戲,無非就是想讓自己難堪罷了。可那也得看她願不願意配合,想給自己顏色看?真以為有那麼容易麼?
殊影內心裏,卻不免有些佩服麵前的女子。長得溫婉動人,卻為了出一口氣,而把父親送給自己的玉佩親手摔碎,此番作為,當真有魄力夠果敢!
“你還敢狡辯,這件事情大家剛才親眼所見。怎麼,是不是因為賠不起,所以你就想這樣狡辯抵賴過去?”不等薛盈月出聲,站在她旁邊的念芹率先跳了出來,對殊影怒喝道。
眾人見此,紛紛點了點頭,再看向殊影的目光,不覺便帶上了鄙視。
薛盈月抬起手中絹布往自己的臉上擦了擦,借著抬袖的動作,紅唇上不禁浮現起一抹冷笑。真沒想到,向來呆頭呆腦的念芹,今日竟然會這麼給力。有她在,都不用她自己出演這場戲了。
“這位藍衣姑娘,我看你就賠給這位粉衣姑娘一塊玉佩吧!你看她哭得這麼傷心,定是這塊玉佩對她來說非常珍貴,她讓你賠,也隻不過是為了尋個安慰罷了。”
一名看起來年過花甲的老人,一直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看在眼裏。此時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忍不住拄著拐杖,慢慢走上前,出聲為兩人打了個圓場。
旁邊等人紛紛應和,是啊,就是,看看那粉衣姑娘哭得多可憐!
各種應和聲不斷,可殊影卻依然對此不為所動。她安靜地站在那裏,任由周圍眾人對她指指點點,妄加評論。
剛才那位出聲勸說的老人見此,輕咳了幾聲,麵上比剛才多了幾分肅穆。
眼看著殊影一直沒有要出聲的打算,老人忍不住又上前幾步,由於年紀大了,他走路的步伐緩慢至極,半響才來到了殊影的麵前,沉聲勸說道:“這位藍衣姑娘,老夫今日在這裏說句公道話。你身上若是沒有這麼多銀兩,那就陪多少算多少。然後給這位粉衣姑娘賠禮道歉,這樣她們也就不會再為難你了。要不然.,待會真去了衙門,那個地方,你就是有理,也說不清楚。”
許是一口氣說了太多的話,老人在說完之後,忍不住急急咳了幾聲。
今日殊影身穿一襲藍白配色錦衣長裙,而薛盈月則身穿粉紫色暗花細絲褶緞裙。剛才老人所說的藍衣姑娘是指殊影,粉衣姑娘是指薛盈月。
“爹,您怎麼又管起別人的閑事了?不是讓您在這裏坐會兒,就回屋裏去嗎?”
這時,一名身穿牙白色杭稠袍服的中年男子,從裏屋走了出來。他目光親切的看著拄著拐杖站在內堂中央的老人,一臉溫和的對他輕聲說道。
此人正是這間茶肆的老板,剛才他到裏屋去辦點私事。沒想到才隔這麼一會的時間,店裏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在了解事情的始末後,店老板不由得有些慶幸,還好這隻是兩位客人之間起了爭執,跟他的店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