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主位上的蕭靖宇,一直都在心裏計算著時間,他覺得眼下也是時候了。再不把昕兒從牢獄裏救出來,他想他會被自己給逼瘋的。
擔心她會不會在牢獄裏受傷,更多的是他想看見她,想得快要發瘋了。剛才能勉強坐在這裏半天,靠的全是他多年培養出來的定力。
“把剛才抓進監獄的那名女子,給我放出來!”
蕭靖宇毫不廢話,就冷冷的對那名,被自己嚇得快要尿出來的縣令說了這麼一句,隨即閉口不再言語。
縣令聽得麵前這位大人物總算是發了話,此時的他不敢去深思,連忙卑躬屈膝的朝坐在主位上的蕭靖宇連聲說道:
“是,是,小的馬上放人,馬上放人,還請將軍大人息怒!”
對於縣令的這番舉動,蕭靖宇根本就懶得去看一眼。可眼角餘光見他跪在地上哆嗦著半天都不起來,便忍不住朝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冷聲說道:
“還不快去!”
“是,是,下官馬上就去,下官馬上就去!”
那縣令被蕭靖宇這樣一聲冷喝,登時嚇得全身都止不住哆嗦起來。卻不敢再做耽擱,連忙伸出雙手支撐在地麵上,慌慌張張連滾帶爬的走了出去。
糟了,自己剛才下令讓衙役對那名女子行刑,這會該不會是已經動手了吧?
他得再走快一些,若是真的傷到了那位姑娘,那他的這條小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腦中想起坐在主位上那人的一雙冷眸,縣令頓時忍不住一個激靈,不敢費時去擦臉上的汗水,腳下的步伐不自覺的一再加快,甚至到最後直接跑了起來。
使得一些剛好從門外經過的下人,看見他的這副模樣,頓時感到驚愕不已。
當這位縣令跑到牢獄的時候,便看見牢房門口,橫七豎八的躺下了一堆人。這些人看起來都沒什麼外傷,好像就是被人給單純的打暈了而已。
此時的縣令來不及去管這些事情,他現在要急著去放人。若是遲了半步,讓那位姑娘傷了半根寒毛,那他也不用活了。
向掌管牢獄的獄史要來鑰匙,不等那名獄史開口,縣令大人連忙急聲向他問道:
“剛才被抓進來的女子在哪裏?”
獄史本正想跟縣令大人報備這件事情,那個女子武功高強,剛才在他們要對她用刑的時候,她脖子和手上明明都戴著木枷,卻能一下子把眾人打暈過去,實在是厲害至極。
可還未等他開口,縣令大人便用眼神阻止了他。無奈之下,他隻能把這些話全部咽回去,張口回答縣令大人剛才的問話。
“她在裏麵左側的那間牢房裏,剛才是她自己走……”
未等獄史把話說完,縣令大人便拿著鑰匙,急急忙忙朝他剛才所說的地方走了過去。
殊影此時站立在一個空無一人的牢房之中,蒙在麵紗下的臉毫無表情。
她剛才,已經把這間牢獄走了個遍。發現這裏的每間牢房都有些腥臭和潮濕,沒有關押犯人的,隻有這裏連著的幾間。無奈之下,殊影便選了這間,看起來要幹燥些許的牢房。
她沒有想過要越獄,要不然,之前也不會主動跟著衙役到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