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爺子臉色不悅,但礙於外人在,也不好發脾氣。
宋靜瑤趕緊配合,歪頭笑道:“其實我也暫時沒有時間。”
“靜瑤,你別幫著他說話!”薄老爺子說道。
宋靜瑤微微含笑,認真大方地說著,她的聲音溫婉動聽,讓你隻覺得舒服,“爺爺,是這樣的,這次的巡演已經結束,我準備自己成立一個芭蕾舞社,培養一批年輕優秀的人才出來。芭蕾舞是我的愛好,爸爸當初沒有反對,我也信守承諾,學有所成便回來,開始學習公司的事情,順便發展一下興趣愛好!”
薄老爺子歎了一口氣,“還是你懂事!”
“這是哪裏的話。錦程可是赫赫有名的商業巨子,我對公司的事情可真是半點不通!”
“薄宋兩家世代至交,你爸爸隻有你一個女兒,以後宋家的事情就是錦程的事情,這點讓你爸爸放心!”
“哪能不放心?錦程可是他心目中的乘龍快婿,他總是擔心我這個女兒配不上錦程,我都懷疑錦程才是他的親兒子!”
“哈哈哈!”薄老爺子爽朗的笑了幾聲,“好了,反正你們都不急,那我們老人家也急不了,開飯吧!”
宋靜瑤扭頭對著薄錦程淺淺一笑,薄錦程微微聳肩。
一吃完飯其他人都十分自覺地騰出空間給薄錦程和宋靜瑤,不去打擾他們。
宋靜瑤微微靠在陽台上,手裏的熱茶漸漸變涼,她這才抿了一口,微微含笑說道:“昨天沒有來接機……恩,那個女人就是盛心安?”
那個讓薄錦程失去自我,在國外瘋狂五年的女人!
薄錦程自然聽出她話裏的意思,沒有承認也沒有反對,“你還真在意我去接機呀?”
“哪有?”宋靜瑤恬淡地笑了笑,然後轉身看向遠方那一望無際的黑,徐徐地向和他簡單的聊天一般,“大家都說我是a城第一名媛,好像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名媛,一直以來我都是被眾星拱月,可是你一定想不到,我也有羨慕的人,就是盛心安!”
薄錦程像聽了笑話一般,應道:“別鬧了!”
“你不相信?”宋靜瑤扭頭對他搖頭笑了笑,“從小我們被條條框框束縛的時候,隻有她獨樹一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哭就吵,想笑就鬧,雖然大家都在背後說她不成規矩,但是說來都是羨慕的!”
她仰著頭像在說著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直在國外學習芭蕾,其實我早該猜到,你能念念不忘的應該是她了,要知道雖然她和我們不同,但她當年,是a城唯一能跟我平分秋色的最美名媛!”
薄錦程一直沉默不語,宋靜瑤這才俏皮的笑道,“難不成認識這麼久,你還沒注意,我內心也住著小野貓?”
薄錦程聳肩,“小野貓我沒發現,白天鵝倒是有一隻!”
宋靜瑤低低的笑了笑,笑不露齒在她身上得到完美的體現,“要不是七歲的時候,我們一起看了那場《小天鵝》的演出,我也不會發現芭蕾舞原來這麼美,說不定……我現在真的一心隻想做好薄太太,畢竟,從小我就知道,以後,我是要嫁給你的!”
薄錦程這才笑了起來,“也是呀,大家都說我們是天作之合,也隻有我這樣的翩翩公子能配得上你第一名媛!”
宋靜瑤也笑了起來,以茶代酒敬了他一下,然後微微歎了一口氣,帶著些許遺憾的口味,“可是我真的沒辦法把現在的盛心安和以前的聯係起來!”
薄錦程微微看向遠方,多少次,他也是這麼想的,可是……
他所有的惱怒和不休都是因為這個,可即使如此,他竟然都非她不可!
薄錦程低了低頭,聲音低沉無綿,沙啞的像空氣一般,“靜瑤,你不知道,她是我的毒!”
是那一旦沾上,就永遠都戒不掉的毒!
也許時間是一種解藥,可是事實證明,是他永遠在服的毒藥!
空氣都仿佛在這夜色中靜止了,一向驕傲自大又紈絝不羈的薄錦程,何曾會有這麼善感的一麵。
他隻會變得瘋狂,然而,那所有的瘋狂,也是因為那一個人盛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