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立婷已經到過不少地方,所以對於卓乎坦家的客舍也就適應良好的住了下來。卓乎坦的佑必霸道、頑固,在葉立婷剛到這裏時已經了解了個十足十。偏偏他的一雙兒女,無論在外人麵前怎樣強勢的叫囂,在佑必麵前似乎永遠都不敢抬起頭說話。
葉立婷在客舍的第一晚有些睡不著,雖然不是很認床,不過來到陌生的地方偶爾失眠一下也是可以的。既然失眠了,若不利用這時間好好想想近日來發現的一些新奇事,理清裏麵的頭緒未免就太對不起這難得的失眠。所以一理下來,她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舅舅與卓乎坦家的赤燕之間有那麼點曖昧,又有那麼點仇怨,當然曖昧是對赤燕,而仇恨就是針對的佑必了。
看著外婆就自己這麼一個孫子也挺孤單的,所以葉立婷就懶懶的動起了大腦,幻想自己是否能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以近水樓台之勢順便將赤燕與自己那可憐的舅舅送作一堆,再生他幾個表弟表妹什麼的,省得自己不在穀澈朗家時外婆不好玩。
可現下,不論是修煉還是算計他們就有點小小的困難。一是幻炎似乎有危險,而赤燕不願告訴她實情,二是舅舅與赤姨平時都沒機會見麵,要怎麼才能設計到他們呢?
真得好好想想才行。
葉立婷睜眼望著床頂,不明白為什麼夜已這麼深了自己居然一點睡意也沒有,甚至有越來越精神的勢頭。難不成被一直以來的嚴肅修煉給憋壞了?好奇心不斷往上湧,真想看看他們兩被設計後的樣子,至於修煉……唉,枯燥乏味得緊,但還得繼續煉。
期期艾艾的看著窗外灑進的月光,隻能期待在這個月裏以設計他們當作枯燥修煉裏的調劑了。
突然想到之前與修雲在幻林周圍晃蕩時他送的幾株藥草,曾經提過有幾種草藥混合在一起燃燒會有強烈的催情效果。雖然這麼做是很對不起赤姨了,但為了舅舅,為了外婆,也為了驗證藥效的真假,更為了無聊的自己,還是試試好了。
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遇到什麼事都不大願意攤上身的,這是怎麼了。難道有了親人就要做這種事,或者說親人就是用來陷害的?或者是近朱者赤,那朱當然就是啟明、子車無疑了。要說完全沒有罪惡感也不是,隻是真的無聊啊。又沒有子車、啟明在身邊時蹦蹦跳跳惹事生非的弄些事來讓她忙,生活真是太單調了!
“赤姨,在忙什麼呢?”第二天一大早葉立婷便起來了,與其說起來了還不如說沒睡過。想到自己的計劃就興奮不已,怎麼以前從沒發現自己是這麼醉心惡作劇的人呢?是子車、啟明等人太盡責了嗎?
“這麼早就起了嗎,怎麼不多睡一會兒?”赤燕不答反問。
“之前聽說了幻炎,一直有很重的好奇心想看看,所以昨晚基本沒睡著。”確實沒睡著,但卻不隻是為了幻炎的事,反倒是設計人的事想得比較久。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幻火與幻林、林湖不同,它隻會屈服於我們卓乎坦家族,就算是狐王在沒學會控製之前也不能輕易接近,否則很容易被幻炎吞噬。它位於宅院西側,找個時間我再帶你去看吧。”赤燕坦言,意思也很明確。若不是在她的保護下,想要靠近幻炎是非常困難的,就算你身上真的帶有狐王血脈。
“那你現在有空閑嗎?”看著赤燕望向她,葉立婷急忙解釋:“呃——,我不是讓你現在帶我去參觀幻炎,隻是想讓你去我房間看看。”
“去你房間看什麼?”赤燕詫異的問。
“修雲大哥教我製了療傷的丹藥,可我剛弄好又覺得不太對,想請你幫我去看看。”葉立婷挖了個大大的陷阱就等著赤燕往裏跳。
“可是我對丹藥並不精通。”赤燕想要拒絕。
“其實我是想做點丹藥給憐風世伯。”看到赤燕眼中閃過的一抹異彩,葉立婷還怕她不上當。
“他,他怎麼了?”赤燕有些遲疑,但終是問了。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受了點小傷。我本想在離開前幫他製好藥的,但終是沒來得及。”魚兒已經上鉤,葉立婷隻需順勢逗逗她,讓她掙紮一下。
“是被什麼人傷的?”赤燕終於露出了關切。
“這個我也不清楚,他隻說了是點小傷。我想應該跟我有關吧,所以我必須為他做點什麼。”葉立婷以堅定的眼神看向赤燕。
“可是你連他是被誰傷的,受的什麼傷都不清楚。”赤燕的眉頭微蹙,明顯是指責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