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衝天的金光直直的穿破雲霄,這是一種標誌也是一個預兆,新狐王誕生了。看到這個預兆之後並非所有狐族的人都為此感到高興,其中那些藏在暗處的,蠢蠢欲動之輩大概會升起一抹不寒而栗的感覺。心懷鬼胎的人伺機而行,同時將葉立婷推向不得不麵對的高點。
“公主。”白衣老者對著葉立婷躬身行了一禮,這是自他們相識以來第一次。
“別這麼叫,我不習慣。”葉立婷奇怪於他轉變得謙卑的態度。
“現在您已經符合公主這個稱呼,因為您已經成為了狐王的接班人。”白衣老者的麵目變得莊重而嚴肅,謹守著屬下的身份不敢逾矩。
“好吧,先不說這個。”葉立婷揮了揮手,換個話題:“我想去見皇後。”雖然很多人都已經說過皇後是她的母親,但葉立婷不想在沒有經過親自確認前改口。
“公主請跟老臣來。”白衣老者愣了一下,隨即了悟的打開了通往皇後住所的通路。
一模一樣的宮殿,一模一樣的容貌,但舉手投足間的氣質神韻卻完全不同,看向葉立婷的眼神更是相差十萬八千裏。
她容貌與葉立婷隻有幾分相似,在第一次見到這個麵貌前葉立婷已經評估過,這也是葉立婷無法確定自己是否真與她有血緣關係的原因。這次來,她希望聽到她親口承認,也想做個血液鑒定。
“你長得真像他。”皇後深情的凝望著葉立婷,纖細的手輕輕撫上葉立婷的臉。像好不容易得到的寶貝,不停的摩挲著。
從皇後的眼神裏,葉立婷看到了慈愛、心疼、悲傷、想念,有一些是對她,有一些則是透過她看到另一個人。
“你是……”我的母親嗎?葉立婷很想這相問,但一時間卻又說不出口。
“你是我的女兒,我日思夜想,盼得心都疼了的女兒。”皇後清冷的聲音如出穀的黃鸝,在空曠的屋宇中發出回響,奏響聖母的樂章。
“媽……”沉默朗久,葉立婷才發出低啞的呼喚,帶著些哽咽。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了臉上的濕潤。
“好孩子,好孩子,你受苦了。”皇後再也忍不住將葉立婷擁入懷中,慰寄多年的思念。
……
相聚的時刻總是短暫,互訴別情以後葉立婷好奇著為何自己的母親會覺得現在的狐王是假的呢?雖然隻見過他一麵,並不了解,但葉立婷卻看不透他的真身,自然無從判定真假。
“聽說過金狐權杖嗎?”皇後問。
“金狐權杖?”葉立婷才來之久,知道的事不多也很正常。
“那是專屬於狐王的,象征權力的東西,擁有很高的靈性。”皇後將臉轉向室內妝台前,一隻一尺長的金色短棍橫臥在那裏。“除了擁有狐王資格者,任何人都不能撣動。”說罷又將頭轉向葉立婷,“你可以去拿下試試。”
“就是那個嗎?”看起來並不起眼,至少比狐王阻止兩大鳳尾家族互鬥時丟出的棍子看來經普通很多。她順手輕輕一撈,將棍子很輕巧握在手中。看到皇後與白衣老者欣喜的笑容,葉立婷知道他們之前對自己仍是有所懷疑的。“這證明了什麼嗎?拿起它?”葉立婷晃了晃手中的短棍。
“證明你是狐王的血脈。”皇後肯定的回答。
“當初那個假狐王拿不到它嗎?”葉立婷更加好奇的,將短棍翻來覆去的仔細端看。
“若非狐王是無法從那架子上將它拿起的,若心懷惡意之人觸摸到手上會被權杖灼上狐尾草圖案。”頓了頓,皇後繼續道:“當初這個假狐王就是試圖竊取權杖時被權杖燒灼,這個秘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因為每一代狐王從不將這個秘密外傳,隻會警告身邊的人不許觸碰權杖。”
“可我看到狐王用過一支權杖啊,而且威力還不小。他那又是從哪裏來的?”葉立婷很好奇,這權杖還能仿製嗎?
“這個問題我也很奇怪。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調查,但一直沒有查出原因。照說現在的狐王的前身應該是隻雙尾狐,可為何就是沒人能瞧出他的真身。而且他手中的權杖也威力強猛,雖然我能肯定比不上這柄真正的權杖,但我不相信憑雙尾狐的能力能自行製造出這麼逼真的權杖來。所以我一直想調查出他們背後的指使者,但那指使者藏得太深,直到現在我也沒有太多的頭緒。”皇後微皺的雙眉顯出她心中的煩悶。
“皇後不必憂心,這件事定能查個水落石出。”白衣老者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