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聲音，楊凡整個身子一震，口中喃喃自語：“殺劫！”目光一轉的聽黑髯長老繼續說話。
“屠戮蠻獸穀整穀之數的蠻獸，怕是數十萬也不會少了！”黑髯長老目光向著窗外看去，眸光之中似乎有著一種極其興奮的光芒閃爍而出。
“嘿嘿，若是狂行那老妖知道了，你將他老窩之中如此巨數的子孫都屠殺了會不會被氣得他那三根尾巴都翹了起來！”他望著天空這句話自言自語，似乎也是並沒打算讓楊凡怎麼震撼，但楊凡聽出他所說的狂行之後便臉色出現了變化。
“嗬嗬！倒是老夫多言了，狂行那家夥修為不錯，但還不敢到我人類的地域，他還不想死那。”看到楊凡表情出現的一絲變化，他目光立刻一閃的說道。
“你屠戮了數十萬的蠻獸，身體有沒有發生什麼明顯的變化啊，比如說心境上的······”黑髯長老回到正題，說了一句，跟著又似乎害怕楊凡不慎明了，又如此說道。
聞言，楊凡眉頭一皺，低頭沉思。時間少許，說道：“回稟長老，弟子並未其他什麼不良的感覺，心境倒也沒什麼大的變化。”原本在他看來，蠻獸是隨意吃人類的，而進化成為妖獸之後更是會成為修劫者的強大敵手，身為它們的天敵似乎也不應該出現什麼愧疚之類的感覺吧。
楊凡還以為，黑髯長老說出這番話語的意思是，是否對於自己良心之上有什麼影響。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但黑髯長老接下來得言語卻是讓的楊凡得知，他想說的並非是這些。
“你要不做任何隱瞞的回答我接下來得提問，不過就算是你說什麼謊言，我也是有辦法讓你說出實話的。”黑髯長老原本柔和的言語陡然一變，竟變得有些威脅之意。
楊凡目光一閃，神色定了定。看來黑髯長老對於接下來的話語是非常鄭重的了。
“你在殺蠻獸達到一定的基數之後，有沒有產生一種很是愉悅的心情！”
楊凡點了點頭，回道：“的確是這樣的。”他每吸收一頭蠻獸的精血都是會讓玄天劫指的威力更加提高一點，這種實力的提升自然是非常令他感覺非常愉快的事情。
聽得楊凡回道，黑髯長老微微的點了點頭，似乎楊凡所言正合他心中之意一般。
他低著頭沉思了一會，目光向著一旁的山羊胡老者望了過去。那老者也是點了點頭。
隨後，他又開口問道：“你的修為提升速度如此之快，但卻沒有出現什麼根基不穩的事情，看來也是跟這件事情有關了。”
楊凡一怔，這件事他自己也是不敢肯定，但既然黑髯長老如此說了，他也是不會多餘說些什麼，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看到楊凡如此，黑髯長老同樣也是微微一點頭。
片刻之後，方才說道：“殺劫之名，果然屬實啊。”言語之中竟頗為感慨的樣子！
“楊凡你之體質可謂萬年難得一遇，而且在同境界之中你的實力也是無與倫比的。”他話音一頓，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頗為可惜之色出來。
“你修為提升極快，而且戰力也是相當驚人。但是，所謂‘殺’劫，卻是先殺自己，而後方才能夠殺別人。”
楊凡露出一臉的疑惑樣子，顯然對於此言之意並未了解。
隻聽得黑髯長老長歎一聲的道：“本來以你這樣的修煉速度，和實力便是能夠成為我玄火穀的領帶之人，帶領玄火穀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但你卻隻能帶到黃境，之後再無法突破了！”
猛然，楊凡神色一動，“隻能達到黃境，無法再突破了！”言語之中現出深深地驚駭之意。
“沒有錯，典籍之上演化的非常詳細，殺劫威力奇大，但卻是有著它的限製的，就是無法達到更高的境界。”黑髯長老確定道。
一瞬間，楊凡隻覺得天旋地轉，一種茫然若失的感覺湧上了心頭，伸出舌頭，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隻覺得連往日生津的舌頭都是沒有了一絲的濕意，不能給嘴唇帶來甘甜。
他的神色瞬間便是成為空洞的，無神的。
突然，他目光一睜，聲音仿佛是被什麼卡住了一般，嘶啞幹澀的說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不能達到更高的境界，這，無疑是給楊凡宣判了死刑一般，楊凡一瞬間的希望全然被打碎。楊凡的痛苦可想而知了。
黑髯老者搖了搖頭，神情也是頗為無奈。手中突然一翻，出現了一本通體灰色的書籍，上麵黃斑密布，寫滿了歲月的痕跡！
向著楊凡送了過來！
他幾乎是機械的接了過去。手有些顫抖！
黑髯長老有些柔和，憐憫的在楊凡耳邊響了起來，“這本古書玄火穀中藏了很多年了，我無意間將她找了出來。便是領悟了關於殺劫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