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北倉靈院已經有三天的時間了,這三天的時間,封雲就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裏修煉。
本來新生們是可以去廣場上的靈塔前去修煉的,但是聽北辰說這間屋子靈氣的濃鬱程度和靈塔那裏差不多,封雲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那廣場上人太多,吵的跟啥一樣,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宅在宿舍,清靜!
修煉了三天後,封雲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這件事情,還特別重要。
來學院三天了,一直也沒有去找大唐,一是不知道她在沒在學院,而是不知道她在學院的什麼地方,三是封雲知道每個月的月初,她都會去那棵千年大樹下。
大唐曾經在封雲離開的時候告訴封雲,以後的每個月的月初,她都會在大樹下等他,直到他回來的那一天。
今天是初一,恰好是月初,想到這兒,封雲也沒心思修煉了,還是去找他的大唐要緊,這個兒時的小夥伴都七年不見了,都不知道有沒有變化。
廣場上的靈塔前,站著一群白衣男子,這些男子要比封雲的年紀大一些,再看他們胸口上佩戴的徽章,顏色也與封雲他們這些新生不同,封雲他們的徽章是紅色,而他們這些人,佩戴的徽章卻是紫色。
北倉靈院分為內院和外院,佩戴紅色徽章的弟子,自然就是外院的弟子,要想進入內院,隻有在每年的外院年終考核獲得前五十名。
顯然這些佩戴紫色徽章的弟子,就是內院的人。
他們這些內院的學生在靈塔前站成一排,神情冷漠,傲氣十足,在這些外院的弟子麵前,他們顯然是有著驕傲的資本。
可就是這些高傲的內院弟子,卻都是一個個恭恭敬敬的站在一個穿著紅色外衣的女孩子後麵。
那個女孩子,也是神情冷漠,但她卻不像其他人那樣傲氣,她隻是表情平淡的看著眼前的這些外院弟子,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她的年齡與封雲相仿,體型高挑,凹凸有致,仿若天成。但就是這完美的體型,隻能成為她容貌的襯托,她的容貌,不說禍國殃民傾國傾城,但也是讓人看了就心生嫉妒的那一種。而她的頭發,也是由七年前的短發,變成了如今的三尺青絲,紮成一束。
隻是,她在環視了一眼後,並沒有發現她想要尋找的麵孔,她的表情立刻就變為冷漠,這種冷漠如同冰山。
“小怡,我都問過他們了,他們都說不知道有你所說的那個人啊。”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子,走到這個叫小怡的麵前開口道,他的臉上帶著笑容,似乎這笑容,早就成為了他習以為常的表情。
聽到男子的話語,小怡表情裏閃過一絲失望,隨即她便轉身離開,向著遠處的那棵大樹的方向走去。
“那個叫封雲的,是什麼人啊,為何小怡如此在乎他?”男子喃喃兩句,見小怡走了,他也就跟著去了。
人群中盤坐的陳風,看著離去的那夥內院弟子,臉上露出了一副古怪的表情,“封雲怎麼會招惹到內院的人,真是奇怪,希望他能夠躲過這一劫吧,否則我可就沒有跟他再一較高下的機會了。”
那棵大樹下,名叫小怡的女孩靜靜的站著,那個男子就陪在她的身邊,也是一臉的平靜。
七年了,整整七年了,不是說好的回來找我的嗎,可是這裏,依舊看不到他的影子,這裏,也很久沒有再飄散過他的氣息,雖然每個月都會來這裏一次,可是再無數次的失望之下,這裏是變得那麼陌生。
“小怡,你也看見了,他沒有出現,我們還是走吧,這一次學院派我們去參加百院大比,也是一次長見識的好機會,雖然要出去半年的時間,但總比待在學院裏整天無止境的修煉要強。”
“可是二師兄,我……”
“擔心他是吧,放心吧,在我們走了之後,我會派人在學院裏繼續給你打聽他的消息的,沒準你半年以後回來,就能見到他了。”
“嗯!”被男子的的話說動了,小怡這才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蹲下身子,在地麵寫了一個唐字!
“二師兄,我們走吧。”
“走!”
男子帶著女孩離開,在原地隻留下那一個孤單的唐字,在他們離開的路上,有一個身著黑衣的少年正急匆匆的向著大樹那邊走去。
少年走的很急,以至於他根本沒有看到與他擦肩而過的那個女孩,甚至於她身上的味道都沒有沾到,就已經與她漸行漸遠。
兩個人,誰也沒有回頭,隻有那個男子,在那麼一瞬,稍稍留意了一下,但很快就忽略掉,對他來說,這個少年隻是他人生當中的一個匆匆過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