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派出所的警員說謝強在醫院做燒傷治療的時候,曾世澤還十分地不相信,等見了謝強,才確信了隻是燒傷的說法:麵色如常神情無恙,哪有半分中毒的跡像呀!傷口已完全解除包紮,鑽孔也作了清理,燒傷的皮膚抹了層清亮的藥膏,謝強自個正在收費處交費,交完費便可自行出院了。
在曾世澤力邀之下,兩人便到醫院附近的一家小飯館裏坐著,點了幾個小菜,邊吃邊聊。期間,謝強打了個電話,說明自己在外麵吃飯,要稍晚才能回家,講電話的聲音粘軟柔和,一看便知道電話另一頭的是什麼人。那幸福模樣,教曾世澤想起病床上生機渺渺的戀人,神情不由黯了下來。
聊下來才知道,謝強與女友居然談了八年的戀愛,還未登記結婚,目前正準備一個婚晏。八年間,有過吵鬧波折,謝強更經曆過一場重大病患,險死還生,而女友始終不離不棄。到如今,領個證擺個酒,便可以算是修成正果了。
“我要給她一個風光隆重的婚禮!”謝強如是說,當今這個社會,還能遇到這樣的女子,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值得好好珍惜好好愛護。
“說說偉哥吧!”聊了一會各自的事情,曾世澤把話題引向他十分好奇的葉華偉。
聽到這個名字,原本還侃侃而談的謝強突然收了聲,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卻沒能逃過曾世澤的利眼,其中的畏懼和矛盾,讓曾世澤暗中的猜測又明確了幾分,同時也不由分析起葉謝兩人的關聯來。
“謝強,你也知道,我女朋友正躺在病床上,等著救命呢!如果偉哥真是我要找的人,無論他有什麼要求,我都盡可能地答應他,隻希望你能告訴我,是不是他?或者是偉哥的哪一位長輩?”為了打消謝強的顧慮,曾世澤將準備好的一個信封推到他麵前,輕聲地補了一句,“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能早日喝到你的喜酒。”
謝強眼神中閃過掙紮,一會之後才睜開明亮的眼睛,有了決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吧!我和偉哥接觸的時間不長,次數也不多,但是也聽說過一些,希望能幫到你。偉哥他們家是到他這一代才搬到鎮上的,之前住在山裏,具體哪裏我不清楚。他的醫術,應該是相當厲害的,但很少出手,能讓他出手的卻多半是急病怪病,而且完全看他自己的意願,誰也求不來。”
“聽說他的醫術跟他老爹學的,他老爹比他還厲害,你要找的,估計是他老爹。但你千萬別在他麵前提起這事,因為聽說倆父子不知道什麼原因吵得不可開交,他老爹還因此不讓他跟他爹姓,他也是因此才搬出來到鎮上住的。而他老爹,現在卻很少有人見到,據說一個人搬進更深的山裏去了,也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
曾世澤默默地聽著,內心喜悅參半,喜的是終於找到比較明確的線索,憂的是找到的線索卻尚沒有確確的去向,也不知道是否尚健在人間,更不知道人家是否願意出手幫忙救治。
就在兩人沉默的當口,飯館門前傳來一陣摩托的轟鳴。
曾世澤轉頭看時,卻是兩個染著一頭鮮紅頭發的青年推門走了進來,徑直走向他倆坐著的位子,而門口停著的兩部摩托中,其中一部是他昨晚被搶的雅馬哈。他不禁微眯了眼,目露寒光地盯著走過來的兩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