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1) 地底宗祠(1 / 2)

破空聲越聚越多,照射到空中的光柱已經能捕捉到空中飛過的黑影,卻原來是一群蝙蝠,除了個頭較大之外,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的。

眾人一口氣還沒鬆完,卻聽得一聲大叫:啊——!

紅發青年聽得耳邊傳來一陣破空聲,還伴隨一陣涼意,往肩頭一看,突然發現一張手掌大的鬼臉蹲在自己的肩頭上,正與自己四目相對眉目傳情,嚇得驚聲一聲。一巴掌拍下去,那鬼臉躲閃不及,撲騰著摔落到台階上,紅發青年自個也踩偏了,幸好抓著繩索,又有走在前頭的葉華偉緩衝了一下,這才驚魂甫定地站好。

眾人趁著機會小憩了一會,阿虎忙著給紅發青年檢查,卻發現那鬼臉停留過的地方,已經被劃開了一個細小的傷口,正往外滲著鮮血!

“你掛彩了!嘿嘿!”阿虎還有開玩笑的心情,“不過傷口和大頭針紮的差不了多少。”

紅發青年聽了,鬆了一口氣,葉華偉看著不斷滲血的小傷口卻皺起了眉頭,用指頭戳了戳傷口周圍的皮膚,對紅發青年問道:“是不是覺得有點麻!”

“偉哥你這麼一問,好像還真是有點麻!”紅發青年還是不太在意,語調輕快地答道。

“我早該想到的呀!這是鬼蝠呀!”葉華偉眉頭又擰緊了幾分。

似乎是為了證明葉華偉的判斷有多麼準確似的,或者是受到了鮮血味道的刺激,那些鬼蝠突然瘋狂起來,不斷地衝擊著毫無防備的眾人,手忙腳亂間顧此失彼。

聽著此起彼伏的驚呼聲,葉華偉思索一會後出聲提醒,“把帽子戴上,然後抽刀子敲石頭弄出些聲響來!”

“鬼蝠?是吸血蝙蝠嗎?那不是隻有亞馬遜叢林和南美洲才有的嗎?”阿龍聽到名字,用手背揩了下剛被劃過的臉頰,看到隱隱的血絲,有些吃驚地問。

“屁!你要信那些教科書那些雜誌,那就該在家乖乖呆著,別玩什麼尋寶探險的。隻要是幽暗潮濕的環境,這吸血蝙蝠就能生存,你沒見這些蝙蝠個頭比電視上書本裏都大得多嗎?”

阿龍一下無語了!要能在屋裏呆著,誰願意跑到這裏活受罪呀!可問題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老板都在這兒了,你還能呆在家裏翹著二郎腿喝著啤酒看電視嗎?顯然不行。

“這真他娘的假科學害死人呀!”紅發青年忍不住又罵起娘來,心裏麵更是不知道問候了那些科學家們的女性家屬多少遍。

“以後我再也不看《科教頻道》,不看《人與自然》,不看《神奇地球》了,趙*祥那老混蛋的話實在太不靠譜了!”小虎也附和道,這番話倒教一群人忍不住笑出聲來,倒也將緊張的氣氛緩解了不少,一時間笑聲和叮鐺聲不絕於耳。吸血蝙蝠似乎受到了幹擾,飛得離眾人遠了些。

這吸血蝙蝠,相信不少人對它是久仰大名了,長著鬼麵嚇人不說,飛行聲響甚小,人畜很難發覺,可怕的是它的牙齒。一旦附身到人畜身上,便會用它鋒利的牙齒劃破皮膚,接著便貪婪地吸取傷口流出的血液,直到飽脹才會離開。被它劃破的傷口,卻因為牙齒上的麻醉劑和抗血凝素,毫無知覺不說,更是血流不止。若是碰上一大群吸血蝙蝠,還真可能因失血過多而休克甚至死亡。

而且,吸血蝙蝠還是狂犬病菌的攜帶者,被它們咬傷的人畜,即便幸運地逃過一劫,不能及時地注射狂犬疫苗,最後也可能死在這種最失體麵的狂犬病發作之上。

多虧葉華偉見識廣博,才利用聲波幹擾的方法,讓眾人得以蝠口餘生,要不然這麼幾個瘦肥不勻的人,流幹了所有的血還不不知道夠不夠人家開胃的。

幾經折騰,眾人總算下到底部,卻發現這裏的空間大得離奇:兩邊山崖合抱,形成一條狹長的山穀;一條暗河從崖下湧出,曲折著向遠方流去;遠處的河岸邊山崖間,有樹木藤草漫生攀附,一眼看不到頭,竟是形成了一套氣候和生態係統。

這還是鄧家老宅的範圍嗎?那座山頭再大也容不下這般龐大的地貌吧。

眾人都有些迷糊,但退無可退,也隻能沿著河穀往下走,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周通海眾人力賽巨鼠智退鬼蝠的時候,曾世澤兩人順著孔道,進入一處祠堂樣的石室中,入目景象卻教曾世澤有了短暫的失神,以為一不留神回到了祖宅的祠堂。

沒錯,是祠堂!

而且,是曾世澤最熟悉不過的曾氏宗祠!

石室正中的牆麵上,最高處懸掛著“曾氏宗祠”一塊巨大的扁額,扁額下是一方刻滿字跡的石碑,石碑前端坐著一座人像,人像所坐石台下角,楷體寫著“曹文正公國藩像”,正是他曾家東湖坪老宅宗祠所立的先祖石像,大小高矮神態顏色均一般無二,石像前一方供桌,供桌上一本皮封帛書,供桌前三塊蒲團,曾世澤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怎麼會有如此神似的兩座祠堂。

唯一的不同,便是祠堂右側的先祖碑位。東湖坪老宅的碑位,擠擠挨挨地排了滿滿一牆,此處卻隻擺了三個碑位,異常地淒清。好奇與驚訝之下,少不得走到碑位前,細細地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