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終於停了,天空大晴,和煦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震陽愜意地躺在公爵花園的長亭上。這幾日的休養,身上的傷已都痊愈,難得陽光明媚,自然悠閑自得一番。
“賴子,今天好雅興啊。”海耶斯笑眯眯的站在震陽的麵前。
震陽伸手將擋住陽光的海耶斯朝旁邊推了推:“少堂還不能下床?”
“沒大礙了,白山一戰好像用力過度了,醫官說得好生休養,牧野不讓他走動,在房內陪著他呢。”
“奧,你要沒什麼事,也就跪安吧。”震陽張口打了個哈欠。
“死賴子!”海耶斯佯怒但還是挨著震陽靠在了亭柱上:“哎,我說,你真把‘八岐’送我啦?”
“哦對了,你不說差點忘了。”震陽從懷中將《霧隱劍訣》遞與海耶斯。
“倭奴的劍譜,我不想要。”海耶斯翻看了幾頁又遞與震陽。
“嘿!別不識好歹!”震陽翻身起來眯著眼望向海耶斯:“扶桑劍呈彎形與帝國的直劍是有差別的,你若想使順‘八岐’得學得扶桑的劍招。小子,就這本劍譜,足夠買下十幾個你家那樣的就館了。”
“你就吹吧,就這破書能賣那麼多錢?”海耶斯不服氣的嚷道。
“你愛要不要,我反正交予你了,學不學是你的事。他日拖了大家的後腿,看你怎麼和你老子交待。”震陽又懶懶地躺了下去。
海耶斯嘴上撇了撇但還是將劍譜揣入懷中。
“哎,賴子,咱們何時去關天城啊?”
“不去了。”
“不去了!為啥啊?”
“嗯,蠻奴該退兵了。”
“切,信你鬼話。你小子又想偷懶了。”
“啊……。跟你聊不起來了。”震陽打了個哈欠又閉上了雙眼。
陽光照在身上也確實舒適,海耶斯也不理震陽閉目沉思起來。
公爵府的老管家特斯站在走廊上對震陽喊道:“小公子,蠻奴退兵了,你大舅要回來嘍!”
“嘿!老舅要回來了?”震陽翻身起來驚喜道。
“是的呦,大少爺支援關天城這一走也都幾個月了,你外婆天天都焦著呢。”
待老特斯走後,海耶斯一臉糾結地問震陽:“賴子,蠻奴退兵是你****的蒙的吧?”
“去你大爺的!小酒保,少爺從來不胡謅。”
“那你是如何知道蠻奴要退兵的?”
“嘿嘿,蠻奴為啥來侵犯帝國啊?還不是餓的唄。但自秋季至今未能拿下關天城,本就捉襟的糧草,缺乏就更甚了。這場大雪使得糧草運輸更是艱難。他若不退,就等著餓死,凍死在關天城下吧。”
“有道理!賴子,你這都從哪學的啊?你也不是用心苦讀之人啊。”
“簡單,平時啊多逛逛**;酒館;KTV;夜總會啥的。知道的自然就多了,改天也帶你去開開葷?”
“****你二大爺個蛋!沒正經的家夥!”海耶斯朝震陽肩上捶了一拳,氣呼呼的走了。
“切,愛信不信。”震陽躺下哼起了**女子常彈的小曲。
其實震陽這番話也並非全是不正經,他常常出入**,酒館,見過的人多,聽聞的軼事也多。其自小天資聰敏,別人聽個熱鬧,他聽了後倒是組織出了一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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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後,雖得了幾日的陽光明媚,但接下來便是北風呼嘯,隔三差五的就是一場鵝毛大雪。嚴寒的北方天氣還是讓這幾個南方少爺極為不適,每天除了在後花園練功,其餘時間就都擠在少堂房內圍著火盆閑聊。
“酒保,看你這幾日劍法精進啊,耍起來也有模有樣的了。”震陽從火盆裏掏出烤熟的地瓜拍了拍上麵的糊灰。
“嗯,本有幾處不明白的,這幾日少堂幫著參謀也略有進步了。”海耶斯欲伸手搶震陽的地瓜被其在手背上拍了一掌。
“哥,你說舅咋還沒回來呢?”
“快了,最近天氣都不好,積雪厚重趕路不易,且再耐心等幾日。”
“震陽,咱不能整天就在這耗著啊。”已經痊愈的少堂早已不甘在公爵府內無所事事了。
“對哦哥,咱還要打蠻奴呢!”
“打你個頭!蠻奴早退了。”震陽沒好氣的白了牧野一眼。
望了望眾人,震陽掰開地瓜給海耶斯和牧野一人半邊,拍了拍手上的糊灰道:“我知道最近大家都很無聊,但是蠻奴已退,明年春夏兩季又是草原水草最為豐美之時,蠻奴就靠這兩季喂養牛羊。也就是說,關天城至少明年秋季以前是不會有戰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