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能不能再寬限幾天?”王虱依舊是那麼懦弱,懦弱到令人憎惡。
“老大,我看這家夥分明就是不想還錢,不如我們……”說完那個嘍囉的眼神還色眯眯的瞟了瞟王宇母親露出的光景。
“你們……”突如其來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隻見王宇站在門口緊抓著自己的胸口,臉色蒼白,閃電劃過天空,劃破了黑暗。
“小子?你是誰?”刀疤臉眼神挑了挑,問道。
“你們快走吧!我……”王宇知道戾氣不斷地影響著自己的心智,不久自己便會失控。王宇依舊緊緊抓著胸口,臉色的痛苦和掙紮不斷交替。
“你是這家夥的崽子吧?長得倒不錯,做我幹兒子怎麼樣,跟著這樣的爸爸……”一個幹瘦的老頭戲虐的說道,但他說這話時沒有絲毫要收王宇做幹兒子的意思,反而眼神瞄向王虱,但見王虱並沒有什麼反應,也是悻悻的搖了搖頭,顯然為自己沒有激怒這個家夥而產生了挫敗感。
“虱子,要麼交錢,要麼,嗬嗬,這個女人和這個孩子就歸我了。孩子幹苦力,女人嘛……哈哈。”刀疤臉看了一眼王宇,又色眯眯的瞟了兩眼王宇的母親。
“刀哥,您好好心,就再寬限幾天吧,我現在實在拿不出錢來。”
“你讓老子冒著雨來,就這麼想讓老子空著收回去?你媳婦的屁股可真大啊……”說完眾嘍囉也附和著淫笑。
王虱的眼中先是閃過一絲猶豫,然後再王宇母親臉上看了看。王宇的母親搖著頭。王宇的父親眼睛裏不難出一絲掙紮,最後他緊咬著嘴巴,眼神一下變得淩厲,凶惡得看向刀疤臉。
此刻,王宇的母親緊緊盯著他,王宇能夠感覺得到空氣的沉寂自己的心跳聲,還有一陣陣上來的暴戾的情緒侵蝕著自己的心智。
此刻時間仿佛好像靜止了,塌上的女人心裏隻有一句話,把那個“不”字說出來,一直重複著……
“說啊!說啊!”女人緊張的看著他的嘴唇的動作,時間好像變慢了……
突然,王虱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依稀可以聽見他再說:“好!”簡短的一個字,卻令得王宇崩潰了,他的心境終於徹底崩潰了,他雖然對父母沒有太多感情,雖然在這個世界都是女人都是如衣服,可有可無,但是這樣一個父親,這樣一個丈夫,徹底令他那本就破敗不堪的心境徹底崩潰了,徐徐的黑氣不斷從身體裏冒出,但所有人都沒有去注意。
衣服撕裂的聲音,男人們的淫笑聲,女人的手在空中抓著,希望可以抓到什麼,然而隻有冰涼的空氣,和王虱的訕笑聲。
“你們快走……我……我不想……殺了你們……”王宇咬著牙喊道,可沒人去理會。
一夜過後,天已經蒙蒙亮了,隻剩下王虱和一男人,女人嘴唇幹裂,已經筋疲力竭,不管男人在自己身上怎樣,都再也毫無反應,她死了。其他人都已經完事後走了,隻有這個家夥意猶未盡。
王宇緩緩站起身,臉上的掙紮已經消失,依舊是那麼冰冷的臉龐,但唯一不同的是,身上散發著冰冷而暴戾的氣息……
王宇拔出匕首走到男人麵前,男人並沒有去看王宇,嘴角依舊帶著笑意。
可下一刻,一柄黑色的匕首刺進了他的心髒。嘴角的笑意依舊,可他的眼睛卻永遠閉了上去……
王虱蹲在門口依舊喝著酒,喝了很多很多。
王宇走到門口,冷漠的聲音響起:“叔叔說了,誰若是傷害我,這柄匕首便刺入他的心髒。”
王虱的眼睛依舊盯著酒,一直都沒有離開……
下一刻,那柄匕首已經刺進了王虱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