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千林就早早的來到了宅院,閆伯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成箱成箱的藥材被裝載在馬車上,還有一些類似山藥的長條狀藥材,被麻繩綁在一起。
馬車裏麵的空間很大,而且周圍有棚蓋,是為了防止途中藥材遭到陽光暴曬,從而導致藥性流失。
那拉著馬車的是兩匹青色的馬,不過這馬並不是普通的馬,普通的馬是承受不住西漠嚴酷的環境的,這種馬是和一種一階魔獸交配得到的混血馬,雖然算不上魔獸,可卻非常適合在沙漠裏麵前行。
其耐力比駱駝還要強上幾分。
閆興此刻戴著鬥笠,正坐在馬車的藥材上。
“小兄弟上車吧。”閆伯說到。
千林點了點頭,隨後就隨著閆伯一起坐在了馬車裏。
馬車裏麵的空間雖然很大,不過因為裝滿了藥材,所以三人坐上去以後還略顯擁擠,閆興被擠在角落,搞得千林還有些不好意思。
駕車的馬夫是一個大約二三十歲男人,大約有著三星鬥者的實力。
因為過於擁擠,三人坐在馬車上,頓時氣氛有些尷尬了起來。
特別是閆興,屁股和千林的屁股擠在了一起。
因為閆興帶著鬥笠,千林雖然看不清閆興的相貌,不過看其低著頭的模樣,估計此刻臉頰早已羞紅。
“天氣這麼悶,你帶著鬥笠,不會覺得很熱麼?”千林出言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啊?”閆興突然回過神來,呆萌的一聲輕疑。
“是啊,小興,在車裏就不用戴鬥笠了。”閆伯也說到。
閆興這才把鬥笠摘了下來,露出了麵容,隨著鬥笠摘下,閆興輕輕咳了幾聲,仿佛連摘下鬥笠也是什麼過於勞累的事情。
果然如同千林猜測的一般,閆興的麵色蒼白無血,薄薄的嘴唇,麵龐也顯得有些消瘦,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看到千林的目光,閆興的麵頰迅速爬上一抹緋紅,頗有一副女孩家的羞澀。
“唉,我家小興從小就體弱多病,不論怎麼調理都都調理不過來,一些懂醫術的人說,如果沒有特殊的方法,小興估計活不到十七歲了。”閆伯歎了一口氣說到,同時又偷偷瞄了千林一眼。
千林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他知道,對方口中所說的“特殊方法”,估計和自己有關,或者說和“鬥師”有關。
“不知道閆伯是否聽說過沙靈村的奇異火焰?”千林問到。
聽到千林問起火焰,閆伯身體也是一僵,不過被其很好的掩飾過去了。
“這種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不過聽說好像確實有。”閆伯說到。
“沒事,我也就是問問而已。”千林說到。
馬車的速度很快,除了在關口的時候檢驗了一下身份,三人就這樣向著“沙靈村”的方向行進著。
千林很奇怪,閆興的手上明明有一枚納戒,可是這些藥材卻依舊裝在馬車裏,而且閆興雖然也姓“閆”,可是卻一直喊“閆伯”,反而閆伯一直對“閆興”很是恭敬。
兩人不像爺孫兩個,反而更像是主仆。
而趕車的男人,話也不是很多,除了吃飯喝水的時候會說上幾句話,平時都緘默不言,而且對待閆興的態度也很是恭敬。
馬車就這樣跑了半個月,讓千林吃驚的是,這些混血的馬兒果然耐力驚人,期間隻是吃了一些馬車上自備的幹草,甚至連水都很少喝。
每到了晚上的時候,閆伯就架起幾個漏鬥狀的架子,收集晚上的露水,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就可以盛滿半個杯子,這也是千林幾人補充水的一個來源。
隨著這半個月的行進,千林感覺天氣越來越熱,到處都是漫天飛舞的黃沙,哪怕是有馬車的棚蓋,也依舊會有一些沙粒從縫隙鑽入,而駕車的車夫卻全然無懼,鬥氣紗衣浮現在身體,似乎對惡劣的氣候毫不在意一樣。
千林的身體是如此的強橫,對於這樣的氣候當然無懼,可是閆興一路上狀態似乎不是很好,一路上一直彎著腰,似乎受不了路上的顛簸。
不過好在閆伯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每次閆興狀態不好的時候,就會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來,從裏麵倒出一顆黃豆大小的黃色丹藥來。
“閆伯,咱們的水好像要喝光了啊。”千林說到。
“我們現在已經快到沙靈村了,等到到了沙靈村,自然會有補給。”閆伯說到。
就在千林考慮將自己納戒裏麵的水拿出來的時候,馬車卻突然停住了。
“發生什麼事了?”閆伯探出頭問到。
“救命啊!給我們一些水吧,我們路上遇到了馬賊,將我們的所有東西都搶走了。”三個年輕人攔在了車前說到。
“前麵就是沙靈村了,那裏有水,而且距離不遠,你們去那裏找一些水吧,我們的水也不多了。”閆伯皺著眉頭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