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這三個字,秦若嵐越發靠近了他,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她的唇更是重又吻上了他。賀泰哲再也不想躲閃,將她攬在懷裏化為主動,深深探索著她的芬芳。心與心的接近在唇齒間平添了幾分灼熱,似乎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呐喊,要將最真的心意迫不及待地傳達給對方。
良久,兩人才不舍地分開,已都有了些動情的微喘。望著她微紅的臉頰,賀泰哲聲音低啞,“你可要知道,你相公我身體還沒好,雖然我不想承認,但現在確實沒有能吃掉你的體力。”
“那你就快些好起來。”聽出他話音,她略微不好意思,埋首在他胸前,悶聲開口。
他笑聲低沉,“遵命,為夫一定盡力,沒想到我的娘子還這麼害羞。”
她聞言,不滿地看著他,“那當然,我又不像你臉皮那麼厚,還身經百戰,你不是帶著那個夏蓮走的嗎?她人呢?”雖然明白他一切皆是做戲,她還是不免在意夏蓮的存在,一想到賀泰哲與那女人有過糾纏,她還在自己婚禮上跑來示威,秦若嵐心下便有些不滿。
“其實我帶著她,是為了將她送走。”賀泰哲解釋道,“我以前確實利用了她,甚至想要借她來反抗爹安排的婚姻,因為怕你走入我的生活,發現我極力想要隱藏的一麵。不過現在想來,都是徒勞,也許與你相愛相守,就是命中注定。”
“就是說,她來我們婚禮上鬧,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是你授意的?”
“不完全是,但我默許了。”他說著,又吻了吻她的臉頰,溫柔地安撫著她的情緒,“那時我還不知道會愛上你,否則也不會折騰出這些事了。”
聽到賀泰哲說愛她,秦若嵐縱是再有怒火,也已化作片片飛絮,“那你又為何把她送走?你當初不是還打算娶了她做妾?”
“我已有了你這麼好的嬌妻,還需要她做什麼?”他寵溺地捏捏她的鼻尖,“快別吃醋了,我這輩子就隻認定你一個,不會再娶任何女人。”
“我也是。”她感動地輕聲道。
“哼,那個紀懷宇,在你心裏就沒有分量了?我對夏蓮,隻是利用她,可你們卻是真的有過感情。”賀泰哲嘴上這樣說著,手臂又收緊了些。
“你介意?”
“那是自然,我走前那日,對你發了很大脾氣,雖說是演戲給當時就在窗外偷看的二娘看,但仔細想想,看到那木梳,我心裏還真是有些嫉妒的。”
秦若嵐幸福地笑笑,“我隻把他當作好朋友,你要是不喜歡,我改日找機會將那梳子還給他就是了。”
“給凝羽那丫頭吧,相信她一定稀罕得很。”
秦若嵐有些驚訝,“你都知道?”
“凝羽單純得很,能藏得住什麼心事?她喜歡紀懷宇,隻怕是要受苦了。”
“他們自有自己的命運,隻希望能有個好結果。”
說了許久話,賀泰哲麵色中顯露出些許疲憊,看得秦若嵐心疼不已。她忙讓他躺下,幫他蓋好被子,自己則坐在床邊。兩人緊握著手,再不需要任何言語,仿佛再沒有任何理由能將他們分開。卸去了心房,敞開了心扉,最後一層隔膜,也真正煙消雲散,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一個共同攜手並肩的未來。
明白了前因後果,秦若嵐自然不會破壞了賀泰哲的計劃,隻是命人在屋子裏又添上了幾個火盆,將屋內弄得溫度堪比夏日。然後她日夜守在賀泰哲身邊,白天陪他說話、讀書,晚上,則在他發燒時為他擦拭身體,更換毛巾降溫。這樣幾日下來,即使沒用藥,在她的悉心照料下,賀泰哲的病竟然神速地好轉了,不再發燒咳嗽,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而這幾日似乎是嗅到了不安定的氣息,即便看到秦若嵐與賀泰哲夫妻日漸恩愛,黃萱也沒再發難,就連賀連,也不見蹤影。
賀泰哲本打算身體好些就回到鋪子裏去,用他的話來說,既然打算和秦若嵐長相廝守,就該盡全力給她安穩的生活。更何況,做好了扳倒黃萱的準備,他也無須再做偽裝。可秦若嵐卻不同意,堅持讓他在家多休養些日子。
這一日,賀泰哲拉著秦若嵐,以出門透透氣為由,來到了素姨的店裏。
素姨見他們攜手到來,笑著迎上前道:“我還以為你這小子有了老婆,就忘了上我這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