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照,森林懸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色漩渦,漩渦不大,卻掀起周邊的樹木叢枝。
沒過一會兒從裏麵跳出一個身穿天藍色紗衣的女子,她跳落在地,站立並不是很平穩,看上去很是疲憊,她看了看太陽,突然感覺一陣眩暈,身子像水蛇般癱軟在地。
眼神渾濁,臉色蒼白無色的睡去,沒過多久,她的身體開始發出一陣藍色的光忙,接著從她身體裏走出一位和一抹夕陽的姑娘,像是靈魂出竅般閃出。
她出來了,並沒有走,而是推了推躺在地上的姑娘,焦急的道:“奉碟,奉碟醒醒啊!快醒醒啊。”
奉碟無力的睜開雙眼,用力的搖搖頭坐起,看著那位和自己穿的一樣相貌相同的女子,驚訝的問道:“你,你誰啊!”
“你難道真的忘記了麼?我是紫蝶啊!”
“紫蝶?怎麼可能,我才是紫蝶……”
話還沒說完,奉碟似乎想起來了,她楞了一下,腦海中出現了這麼一句“孩子,你要記住,你有個姐姐,叫紫蝶……”
奉碟恍然大悟,更是激動了,眼淚不由自主的往下流著,嘴裏一直低估著:“原來是真的,不是夢,姐姐,姐姐……”
說著說著哭的更厲害了,最後猛的撲向了紫蝶,可是卻撲個空,奉碟的擁抱直接穿過了紫蝶的身體。
奉碟呆住了,不停的用手摸著那透明的身體,如虛如幻,如實如空,奉碟慌了,隨意抓了一下問道:“姐姐,你這是……”
紫蝶隻是隨意笑笑道:“你應該知道娘親是怎麼死了吧!那時的一劍刺中是我,你也受傷了,娘親救不了兩個孩子,就把我的身體放在了靈命石中,靈魂暫住你的身體裏,……可是現在……”
紫蝶停頓了下,眉頭緊鎖的撫摸著奉碟的臉頰,奉碟的性子,急死了,一點兒也容不得紫蝶打盹,她想搖晃紫蝶的身體,可是怎麼也抓不住,她隻好擦擦自己的淚水,帶著哭腔著急的問:“姐姐你快說啊,我不想你有事,失去了娘親還有小姨,我真的不想在失去任何親人了,咳咳咳咳。”
奉碟越是激動,體內的毒藥發散的就越快,紫蝶想為她點穴,當她豎起手指時才想到,自己根本就沒法碰觸她。
心急如焚的奉碟,咳著咳著就是一攤獻血,紫蝶想了半天才回答道:“奉碟,別激動,我想到辦法了,隻要讓你的靈魂沉睡,我就可以操縱你的身體了,等找回我的身體,你就可以自由了。”
紫蝶話還沒說完,奉碟就昬過去了,紫蝶也趁這個時候進入了奉碟的體內。
奉碟傷勢太重,紫蝶一時半會也沒法清醒過來,隻能躺在這荒無人煙的森林之中,風吹枯葉聲發出莎莎的聲響。
紫蝶昏沉沉的感覺有人將她抱起她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大的是拿起手中的劍刺向自己胸口的場景,紫蝶猛的坐起身直喘息,而此時的她發現她並不在幽深的森林中,卻在一張非常柔軟的床上:原來那是夢啊,還好是夢,可是我是什麼來到這裏的。
她的疑惑隻有他自己去尋找答案了,她看了看周圍異常的安靜,床前擺放一張大椅子,屋子裏黑乎乎的,隻有外麵的月光透過閣子窗照進的微弱光線。
紫蝶慢慢的走下床,點燃了在桌子上的蠟燭,隨著燭光一點點的燃起,眼前的景色就越清楚,雕著古紋的閣子窗,紅色豔麗的床簾,無一處不是用心擺設的。
她慢慢的走向離自己不遠的梳妝台前,梳妝台上放的大多都是胭脂水粉,素釵步搖,一看就是女子所住的閨房。
她走過去,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喃喃自語:“水柔?我真的這麼像水柔麼?她到底是誰呢?”
鏡子中的紫蝶,透過隱隱燭光顯得昏暗模糊,卻還是那樣傾心忘塵,她依舊是那套素裝。
紫蝶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發呆,因為她不知道那個叫水柔的女子和她有什麼關係,但她絕對和綠蕪有關係。
紫蝶安靜的做在哪裏,想著自己的心事,外麵的風越吹越大,隨後下起了傾盆大雨,屋裏的門突然間被人推開。
紫蝶很自然的看過去,推門而入的是一位身穿青衣的男子,臉上帶著濃濃的醉意,搖搖晃晃的走進來,隨後關上了門,看他高挑的身子,五黑靚麗的秀發,俊俏的麵孔就知道一定是哪家的貴公子。
而紫蝶在看到她後不由自主的隨口說道:“玉諾?”
外麵雨下的夠大,竟然可以庵蓋紫蝶的說話聲。夜雨紛紛,歪歪斜斜灑落在大地上,電閃雷鳴讓人心慌,那個公子慢慢的走向紫蝶的麵前仔細的觀看著紫蝶的容顏許久後拍手道:“果然是卿國紅顏啊,老板娘說的沒錯,你就像天上的仙子,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