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羅成將染著鮮血的霸王槍慢慢收回,左手輕輕拍了拍仰天悲鳴的白色異獸。
翻身下了異獸,右手杵著霸王槍,左手取下銀白頭盔單手抱於胸前,單膝下跪,“臣,羅成未能護陛下於周全,深感慚愧。”說著單膝下跪的身子一個趔趄,右手用力一撐霸王槍來穩定身子。
“雖然臣有心殺賊,奈何無力回天。”夾雜著一陣咳嗽,“臣隻願,臣走後,陛下日後終有一日君臨三界。臣拜別陛下!”
說完,羅成重重一叩首,眼中的神采熄滅下去,再也不能直起那能肩扛日月的修長身軀。
李世民看著眼前的羅成又看了一眼遠處的幽雲十八騎,背於身後長袖之中的手掌用力握緊,一滴滴的鮮血低落下來。
一揮黃金之色帝袍,轉身昂首幾步上於台階之上,隨後坐於帝座之上。
右手拿起筆來,左手攤開一張空白的聖旨,龍飛鳳舞便往上書寫。一邊書寫,一邊口中朗聲念到。
“大唐有脊背,霸王肩扛山嶽。幽雲有鐵騎,十八可當千萬。今日,吾喪失羅成,猶如喪失一臂,大唐失去脊背。悲呼,朕的臂膀,痛哉,大唐脊背!”
隨即李世民眼神一冷,揚手丟棄手中毛筆,一隻小刀狠狠割開右手食指,旋即以血代墨,以指代筆,往聖旨之上繼續寫到,“羅成,本為霸王槍傳人,朕追封為霸王!諡號忠勇。十八騎,追封一騎當千侯,諡號鐵騎!”
言畢,拿起一旁的玉璽便蓋了上去。
瞧得如此,場中一片寂靜,隨即,幾聲咳嗽。
卻是程咬金三人掙紮著爬起,半倚靠著武器,立於台階之前。
雲中子輕聲一歎,看了一眼一旁的清虛道德真君,清虛道德真君一點頭,隨即輕哼,“冥頑不靈!”
手中的五火七禽扇便要再一次揮動,就在此時,殿外一股暴露至極的氣息由遠而近,轉眼便降臨在大殿之中。
來人一身雪白長袍,銀白長發被一條黑色絲帶隨意束縛在腦後,雪白的劍眉高高聳起。散發著一股攝人的氣息。
“好,很好。”
冰冷的刺骨的聲音從來人嘴裏響起,“看來闡教一脈,卻是如此看輕我五莊觀一脈。今日之事不給我墨非白一個說法,那麼我五莊觀一脈將與你闡教一脈好好理論理論。”
正是從長安城東門趕來的墨非白,語氣中不帶一點感情的波動。隻是熟悉墨非白的人,都知道,這樣狀態的墨非白才是最為恐怖的墨非白。
當墨非白的氣息出現在大殿之外之時,雲中子的眉頭就狠狠皺了起來,隨即眼中一抹憂愁劃過,深深歎了一口氣,而黃龍真人、赤金子也與黑風怪分開來。
“不過是各自的謀劃罷了。有何說法?”
雖然自己的布局在墨非白來到的那一刻已然破滅,可是那又如何?雖然自己不願意提前同這五莊觀瘋子決一生死,隻是就算真到那一步,自己又何曾懼怕?雲中子輕笑著回到。
“哦,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