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賢眼中盡是寵溺,嘴角浮現一絲笑意,隨即看向遠處,似回憶似感歎,“當初你我還有文殊三人拜那原始老兒為師,卻不想,那老兒如此看不起我等。不說那玉鼎真人被賜予的各種好處,就連那廣成子那蠢貨被那老兒賜予下的法寶天地寶才都遠遠超過我等。”
眼底的憤恨湧起,“那原始老兒知曉我的道是教化眾生,卻在當初讓廣成子那蠢貨去為帝師!”
“後來證明那廣成子果然還是那樣一無是處!而後居然在封神之戰之中讓我等去入劫去抵消他那廣成子當初在人皇之劫中犯下的殺劫!”
“廣成子是他原始的弟子,難道我等便不是嗎?”
一股淡淡的威壓從普賢身上溢出,“現在他原始老兒離開了這三界,你說如果當他回來三界之後發現他的截教不複存在了?是不是很有意思?”
說此話之時,普賢眼底閃過一個腰間懸掛長劍,麵色千載寒冰一身潔白、絲塵不染的男子。當初在闡教之時,能讓自己忌憚的就這一位,即便是以普賢的自負,也不得不承認這位玉鼎真人在劍之一道上的驚豔絕倫,就算當初的闡教副教主亦是不能讓普賢心生忌憚。
不過這燃燈道人卻是借助封神一戰,奪取趙公明的二十四顆定海珠證道過去佛之位,也還是有些手段!
普賢想起當初在闡教之時,這一位看似最為和善的老者,心底也是暗歎一聲。
看得如此憤懣的普賢,觀音輕歎一聲,當初自己與普賢師兄、文殊師兄共同拜入那原始天尊的門下,本以為憑借自己三人的資質應該會被看重,沒想到結局卻是那樣,甚至最後文殊師兄連證道之基都被那原始傷及......
普賢將眼底的憤恨慢慢壓下,看著這紫竹林天地慢慢從之前從滿鮮活的多姿多彩的世界慢慢變得灰白起來。就如那本來豔麗的一幅畫,經過歲月的洗刷,慢慢掉了顏色一般。
整個天地都好似失去了生命一般,甚至那遠方的天際隱隱可以看到空間都開始慢慢塌陷下去。“既然師妹已然決定,那我這個做師兄的,便助師妹一臂之力吧。”
他普賢之姿,在何人之下?他普賢之傲,怎可輸人?人皇之劫時,因為原始的存在,自己未能證道,封神之戰時,自己又狼狽出走闡教。那這一劫,是該讓這個三界都聞我普賢之名,而我普賢理當教化眾生!
即使麵色蒼白絲毫不損他普賢之威!
......
......
“看來在暗處的老鼠當久了,終會染上一絲習性。”
月下的禦花園之中,黑風與程咬金、秦叔寶還有那羅成四人對坐而飲。四人都是灑脫不羈之輩,也都脾氣相投,是以黑風之前便不適與幾位飲酒。
一旁的十八幽雲騎靜靜騎在夢魘馬之上不發出絲毫的聲音,甚至就算夢魘馬都紋絲不動。
黑風怪將酒盅放在石桌之上,聲音如悶雷,眼光看向那不遠之處的一道園門。
“這暗處的日子過的久了,也會想要在陽光之下生活啊。”
略帶懶散的聲音傳來,“所以,你們這些生活在陽光之下的人,是不是應該死去呢?這樣好讓我出來曬曬太陽,要知道曬在太陽之下睡覺,可是比在六道輪回那個鬼地方睡覺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