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栓從昏睡中醒來,發現自己又被關在了先前的牢房之中,老栓看了看手中的珠鏈,想到阿貝生死未卜,於是便開始尋求逃生之計。可這一間幽暗的冰牢之內空無一物,老栓絞盡腦汁也沒想到什麼好的辦法,老栓一怒之下便一拳狠狠的朝那鐵門上砸去。
這時隻聽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來道:“我說你們都跑了怎麼又被逮回來了?真是枉費我一片苦心呐!”老栓正處在氣頭上便怒吼一聲道:“與你何幹!?”隻聽那姑娘怒答道:“你這人怎麼不識好歹?先前如果沒有我助你們一臂之力的話你們幾個能逃的出去嗎?”老栓聽到這話便想起之前阿貝冒險上船來營救自己結果卻掉入海中生死未卜,便蹲下身來略帶哭腔的緩緩說道:“是啊,如果她沒有傻傻的來救我,也許現在也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了。”那姑娘聽到老栓聲淚俱下便不覺動了惻隱之心,趕忙說道:“你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到底怎麼了快跟我說說。”於是老栓便將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的給那姑娘講了一遍,那姑娘聽完之後很是感動,歎道:“原來是這樣!也可惜你們這對恩愛夫妻了!”老栓隻是歎了口氣,無可奈何的將身子靠在了那鐵門之上。過了一會兒又聽那姑娘說道:“你妻子她掉進海裏也未必就沒機會逃生,你之前不是說了你們身上都穿著潛水服,而且還有你那位朋友在,他們二人互相照應著生還的希望應該還是挺大的,你別灰心,等出去了便可以回家去找你妻子了。”老栓苦笑到:“我現在人被關在這裏,想踏出這房門一步都難如登天,還談什麼回家去找她,隻怕是這輩子想再見她一麵也難了,隻希望她能夠平安吧。”那姑娘隨即說道:“這有何難?我明天便帶你出去。”老栓聽後心想這姑娘不會是有些瘋癲吧,便隨口回道:“別跟我開玩笑了。”隻聽那姑娘又說道:“我明天一準兒帶你出去,你信我就是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老栓聽後仍是不相信這姑娘能帶自己脫困,便隻是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她。隻聽那姑娘笑道:“你這名字還挺奇怪的啊,你這是想要拴住些什麼呢?”老栓並沒心思與她打趣便說道:“你倒也說說你自己的名字吧,你是怎麼被關在這兒的?”隻聽那姑娘答道:“我叫段清,剩下的你明天便知。”兩人又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一會兒便不自覺的睡著了。
約到了第二天上午,有人來冰牢內給他們送飯,隻聽段清很是囂張的對那送飯的人說道:“去叫你們基哥來!我有話跟他說!”那人聽了便匆匆趕去向基哥稟報。老栓心裏奇怪,這姑娘到底什麼來曆?怎麼被關在這裏還能對這些人呼來喝去的?於是便趴在鐵窗上向外張望。
不一會兒就見基哥獨自一人從上層走了下來,隻見基哥徑直來到段清那扇鐵門前說道:“不鬧了?”隻聽段清答道:“我可以不再給你惹麻煩,不過你得先放那個人回家去。”基哥朝老栓這邊望了望,對段清說道:“那不可能,我看你還是繼續在這兒呆著吧。”說罷便轉身準備離去。隻聽段清趕忙叫到:“他知道原石在哪兒!他昨天晚上全部都告訴我了!”基哥輕蔑一笑答道:“他要是知道早就說了,會等到現在?”段清說道:“那這樣,你就放他出來就好,我在這船上怪悶的,就讓他給我做個伴兒吧。”正當基哥猶豫不決之時,隻聽段清又說道:“你放心,你既然知道他們家在哪兒,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他跑了難道不怕你帶人去蕩平他們全村?”基哥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便走向老栓牢門前說道:“我現在就放你出來,不過你得在這船上給我老實呆著伺候這位小姐,可別跟我耍什麼花樣,否則的話你後果自負。”說罷便打開牢門放了老栓出來,老栓走出牢房莫名其妙的盯著基哥,基哥也不理他隻是又迅速的打開了段清那扇牢門,之後便轉身走了。
老栓此時還站在原地沒回過神來,心想怎麼這就把我給放了?正當老栓納悶之時隻覺有一隻手掌猛的拍在了自己背上,老栓由於背上受了重傷不禁大呼一聲:“哎呦!”老栓回頭看去,隻見一位二十出頭模樣的少女身著一襲白衣,腳蹬一雙銀灰色的靴子,雙手背後,一頭散亂的黑發很隨意的紮著,俊俏的臉蛋笑的如春天初綻的花蕾一般美麗,兩彎倩眉之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著自己,這姑娘便是段清。
隻見段清笑道:“怎麼樣?我沒騙你吧?這不是就把你給放了嗎?”老栓也顧不上搭話隻是趕忙蹲下身去一臉痛苦的縮成一團。段清見狀連忙說到:“你傷的這麼重啊,一定是那個獅子給你打成這樣的吧,我先扶你上去給你看看傷勢吧。”說罷便攙著老栓往船艙上層走去。
二人來到船艙一層的一間空房內,段清也不知從哪裏取了些藥酒和繃帶來便開始給老栓治傷。待包紮完畢隻聽段清說到:“這些藥酒是我爹的寶貝,管用的很,過幾天你應該就能痊愈了。”老栓趕忙連聲道謝,段清聽了便說道:“你不用謝我,我也是閑的無聊給自己解解悶罷了,咱們先去吃點東西吧。”於是便拉著老栓往甲板上走去。
二人來到甲板上之後老栓便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形,隻見在快接近船頭處有一間高高的冰屋,從模樣位置上來判斷應該是掌舵室,從掌舵室下來便是空蕩的甲板,甲板上隨處丟著些刀槍之類的兵器以及些空酒瓶子,基哥的手下們正靠著船邊四處張望。這時大家看見老栓及段清從艙內走出,先是楞了一下,隨即便都放聲大笑。段清見大夥都笑的開心便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正當老栓一片茫然之際,隻見基哥從船頭走來,看著二人笑到:“沒想到小姐你還有給人療傷的功夫啊,這我可開了眼了!”原來段清這丫頭並不懂什麼療傷的手段,隻是給老栓一頓瞎包,將老栓打扮的像隻纏滿了繃帶的海龜一般所以才惹來大家一陣哄笑。老栓這才反應過來,心想到原來他們這是在嘲笑自己,不過段清始終是幫了自己的忙於是也就沒說什麼。這時隻聽段清對基哥嚷到:“快給我們準備些飯菜,是不是想要餓死我們啊!”基哥聽了便沒好氣的答道:“咱們這的廚房一向是過時不候,你們就等著晚上一起吃吧。”段清對基哥做了個鬼臉,便拉著老栓到一旁聊天去了。